谢安屿点点头,不过周祎这直白地问出来,听着让人有点尴尬。
余风是没想到谢安屿竟然还真想着这事儿呢。
“已经自己涂过。”余风跟谢安屿说。
谢安屿看起来没什特别反应,他嗯声,默默关上门。
“你看人家孩子都不高兴。”周祎说,“你还不如就让他给你涂药呢。”
有句话来形容他这种状态挺合适,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你洗澡时候注意点伤口,最好别碰到水。”周祎叮嘱句。
余风洗完澡自己涂烫伤膏,谢安屿刚才在气头上,言行估计都没经过大脑思考,这点小伤,他不可能真把谢安屿从屋里叫出来给自己涂药。
“你不喊他给你涂药?”周祎看着余风。
“蚊子包大小伤口,还喊他帮涂药,是十级伤残还是怎。”
周祎看向余风,纳罕道:“你手上就烫那小块儿,他竟然还要亲自帮你涂药。”
这就是周祎觉得谢安屿反常原因,这伤口跟蚊子包似,余风随手涂涂烫伤膏就是几秒钟事,谢安屿反应有点小题大做感觉。
“觉得他挺紧张你啊。”周祎挑挑眉,“你确定你这老牛吃是空气?”
余风看他眼:“以后都打算给养老能不紧张吗。”
“啊?”
余风没说什。
他能确定谢安屿情绪是不太好,但他不能确定谢安屿是不是因为没能帮他涂上药才情绪不好。
准确来说,
周祎笑:“你不好意思喊,帮你喊啊。约定好事,怎能随便失约,你这大人不讲信用。”
谢安屿闷在房间里看那本《昨天中国》,他现在已经差不多冷静下来,没过多久,他推门出去看眼。
余风已经洗好澡,穿着居家服在客厅跟周祎下象棋。他抬下头,跟谢安屿对视眼。
谢安屿出来还能有什事,肯定是涂药事。
周祎回过头看眼,两个当事人都沉默着,他先开口:“小谢,你是要帮你余哥涂药?”
余风把上次谢安屿说要给他养老事告诉周祎,周祎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你这也太心酸。”周祎抓着棋子直笑,“苦苦单恋你,你却要给养老。”
玩笑归玩笑,站在当事人角度想想,真挺不是滋味儿。周祎收起笑容,看眼余风。
也难怪余风瞻前顾后,谢安屿都跟余风说过这种话,余风还能点顾虑都没有吗。
余风知道谢安屿肯定是气昏头,才表现得有点反常,毕竟陆洋做过恶心事可不止这两件。他见过谢安屿生气样子,就是刚才那种状态——目无他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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