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谢安屿,谢安屿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微微垂目,他是很真切地在为他姑姑前半生感到惋惜。
谢安屿是个寡言人,也是个想得很多人。但他不为自己想,他总在为别人想。
“她是被自己社会身份束缚住。”余风说,“如果她听到你说这些,应该会很高兴有个人能真正站在她立场理解她。”
时代进步是很快,但传统社会对于女性规训直延续至今,裹挟着她们担任妻子、母亲角色,让她们误认为追求自是件脱轨、离经叛道事,旦生活重心偏向自身,连她们本人都会下意识觉得自己成“自私”“不负责任”人。
谢安屿转过头来看向余风,忽然有些动容。他很少会跟人说这些不着边际心里话,但余风是真懂他,也懂他描述他姑姑处境。
“嗯,她也在北城。”
就余风目前所解情况来看,余风对谢安屿这位姑姑印象不太好:“她知道你前段时间没地方住吗?”
“其实刚来北城时候直是在姑姑家住,后来搬出来。”
“为什搬出来?”
“光是操持他们大家子人她就很辛苦,不想变成她额外负担。”
公司地下层和二层都是停车场,余风车停在地下二层,这层停大多都是公司高管车,车少人也少。
“晚上吃什?”余风问谢安屿。
“去超市买点菜在家做?”
余风点点头:“行,今天做。”
“你会做饭啊?”
谢安屿嗯声:“感觉她只是很短暂地当段时间谢丽。”
“她已经被附加很多社会身份,不应该再是谢安屿姑
余风然,知道真实情况后对谢安屿姑姑成见也转瞬消散。
谢安屿又说:“而且帮也不是她本分。”
余风看他眼。
“妈以前跟说过,姑姑是们家文化学历最高人,她走出们那个小岛,在外面念大学,见识更广阔世界。她跟说这些时候还小,当时只觉得姑姑好厉害,其他也不懂。”
谢安屿目视前方,语速平缓地继续道:“后来来北城看到姑姑,才发现她好像只是从个小岛去到另个小岛,她是吴梦吴洁妈妈,是姑父老婆,她没有因为见过更广阔世界活得更自在轻松点。”
“嗯。”余风挺不谦虚地说,“做得还很好吃。”
谢安屿笑声。
“周祎叫们明天晚上去他家吃火锅,去吗?”余风转头看着谢安屿,“带上乐来起。”
“明天晚上没时间,姑姑让去她家吃饭,之前就喊。”
“你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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