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点头:“真话。”
沈寒霁垂下眼帘,指腹摩挲着杯盏边缘,淡淡道:“若是说与他从未深交过,阿盈你可觉得太过薄情冷漠?”
温盈暗忖:你可不直都这样吗?能有什可以意外
他不在书房看,怎来主屋看?莫不是以为她真晕厥过去?
温盈挂上帐幔,下床,拉下旁衣服。边穿着外衫,边从屏风绕出去。
“夫君怎在房中看书,不在书房看?”
沈寒霁放下手中从大理寺中取来些规矩,事项文书。抬起头看向她,问:“身子可好些?”
温盈翻开两个杯子,放个在他面前,提起茶壶都斟得七分满后,才放下茶壶坐到他对面。
嫁给他,与她而言,真不是什好事。
至今为止,她并未因嫁给他而遇过什好事,而遇上几乎都是危险。
自从从河中把她救起后,原本只是四五日才被梦魇缠次,如今倒是夜夜缠身。
夜夜梦中所出现,都是她惨死惨状。
她于他影响,似乎深许多。
上。
看到她脸色苍白得很,还是不放心执起她手,放在软枕上边诊脉。
脉搏虽然有些弱,但还算平缓。呼吸逐渐平缓,是睡过去,而不是晕厥。
看样子她是真听他建议,吃药。
可这脸色也未免太苍白?
“今日是用药,不是夫君先前提议吗?”
沈寒霁端起茶水饮口,放下后,与她说:“知道,问是你先前从淮州回来时受寒事。”
温盈点头:“好许多。”
想想,她问:“往后真要与裕小王爷断绝往来?”
沈寒霁笑笑,放下杯盏,抬眸看她:“要听真话?”
也因这深许多,夜晚与沈寒霁而言,更加难熬。
沈寒霁把帕子洗后晾到架子上。因戏还是要做足,所以沈寒霁还是面带急色出屋子,去书房写张药方,让下人去抓药。
温盈醒来时候,都已经天黑。
睡觉,满身轻松。
温盈正要起床,却隔着帘子和屏风,隐约看到桌子那边正在看着书籍沈寒霁,微微愣下。
沈寒霁想想,起身去沾湿手。再回来,站在床边朝着那张白如纸脸颊伸出手,微湿指腹在软嫩脸颊上轻擦擦下才收回手。
看眼指腹,果然看到指腹上沾微白细腻脂粉。
唇角微微勾勾,心道这妆倒是上得不错。
转身走到梳洗架子旁,洗帕子,转身走回。在床沿坐下,给温盈擦去脸上脂粉。
想起方才裕王咄咄逼人气势,沈寒霁看向睡着温盈,无奈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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