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推你下水人与水寇有无关系,但从昨晚之后,便有关系。”沈寒霁顿下,随而不急不缓道:“通匪劫取官船,其罪当诛。”
沈寒霁清楚,水寇这事确实与清宁郡主无关。她虽尊贵无比,得太后宠爱,但手却还不至于能伸到淮州府衙中去。
这船上有官银和兵器事是机密,不是公主郡主能靠着尊贵身份就能知晓。
思索片刻后,温盈开口:“夫君,有事觉得该说明白。
温盈斟酌二,再而道:“承认在夫君面前多有矫揉作态,虚与委蛇。但今日之后断然不会如此,往后会好好操持中馈,做个妻子该做事宜。夫君不必有后顾之忧,便专心做该做事,也不用再刻意待好,如往常样就行。”
沈寒霁看眼低头垂眸温盈,没有应,也没有不应。
沉默许久之后,他转移话题,说:“水寇到来大概与那清宁郡主无关,只是路上都有人暗中寻机会制造出意外假象对你下手,若无水寇出现,他们也不能下手,说到底也是疏忽。”
说到这,他说:“看来,便是太后也管不住那清宁郡主。”
什不对?”
温盈摇摇头。
这时沈寒霁推门进来,手上端着碗热腾腾姜汤。看到她们主仆三人眼眶都红红,顿时明白她们方才主仆相见是怎样心情。
劫后还生再见,比什都要来得激动,这也是他向来避而远之人之常情。
沈寒霁面上带着淡淡温色,屏退婢女:“你们且回去休息休息,之后还要你们悉心照顾娘子。”
温盈手顿,抬起头,带着几分茫然看向他:“若是太后都不管用,又有谁能压得住她?”
沈寒霁拿起她床头帕子,在她嘴角擦擦,朝着她轻笑道:“往后,不需要再有任何人去压制她。”
温盈不解。
沈寒霁缓声道:“方才蓉儿她们不是说,推你落入河中那些人,是水寇探子。”
“可水寇出现也有可能在她们意料之外,她们当时或许只是假借水寇由头来撇清……”温盈话语顿,蓦地抬眸看向沈寒霁,似乎忽然明白他言外之意。
二人赶紧把脸上未干泪痕全部抹去,然后福福身子,退出舱室。
门阖上时候,沈寒霁在床沿坐下,用汤勺拨弄漂浮在上方姜泡,再而勺勺姜汤放到温盈嘴前。
温盈看着他这种反常温柔,有些不习惯道:“夫君,你让自己来吧。”
看出她不适,沈寒霁没有勉强,把姜汤给她。
温盈接过姜汤,勺起勺,吹吹热气后才入口。喝着姜汤时候,她也在思索沈寒霁这种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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