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刻,小厮跑回来,坐上车儿板子后朝着帷帘后主子说道:“三爷,打听回来,那确实是对夫妻。听说是那做丈夫每个月都要跟着货船跑船,个月也就只能在家中住几日,原本这个月已经在家中住几日,但没想货物出问题,没有跑船,也就回家,可却没想到撞见妻子偷汉子。”
大概是非是人最爱凑热闹,所以小厮也说得极其起劲。
沈寒霁眼眸微微阖,微愣:“偷汉子?”
若是被旁人知晓这向来清朗自持侯府三公子竟然对这些夫妻吵架,妻子瞒着丈夫偷汉子事情感兴趣,只怕能惊得他们目瞪口呆,震撼不亚于晴天惊雷。
小厮道:“小还听说不是第次,每次丈夫外出就偷汉子,然后再用丈夫辛辛苦苦挣银钱养小白脸,还振振有词说她丈夫个月就回来那几天,每次回来就像是个饿死鬼似
这丝阴郁很快便被外边吵闹声给吵散。
马车停下来,外边有各种吵闹嘈杂声,沈寒霁眉头紧蹙,淡漠问外边小厮:“外边怎?”
小厮不大确定道:“好像是夫妻吵架。”
“夫妻吵架”这几个字落入耳中,沈寒霁长眉挑,眼底下多几分思索。长指在膝上轻点两下后,吩咐:“你去打听打听,因何吵架。”
马车外边小厮懵。
马车出门。
上马车,赶马车小厮问:“三爷要去何处?”
沈寒霁:“去回春医馆。”
那些药丸本就剩下不多,昨夜都给温盈带走,现在也该去重新在拿份。
沈寒霁倚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便浅眠过去。
为什那般神仙样三爷,会让他去打听闲话是非?!
虽然惊得和听到六月飞雪样震惊,但小厮还是麻溜地从车儿板子下跳下来,走上前问几个妇人。
沈寒霁在马车内,掀起卷帘角往外看去。前边人头攒动,隐约听见有男人怒极冲天辱骂声。
“老子跟着跑船,那辛苦赚银子给你花使,你就是这回报老子,你这个贱人!”
只听得到男人骂声,旁便是围观那些人七嘴八舌。
也不知近来是不是太多愁绪,所以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竟荒唐梦到温盈在回淮州途中,那靳琛竟撺掇她与他和离!
“与他和离,定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把你娶进家门,不离不弃,矢志不渝。绝对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也不会像他那样冷冷淡淡……”
马车忽然个踉跄,把沈寒霁从梦中给拉出来。
蓦地睁开双目,回想方才梦境画面,脸色顿时沉下去,眼底中更是浮现丝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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