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分明是不知错模样。
沈寒霁:“若是知错,等给祖母请安时候,当着大家面给你三嫂道歉,可好?”
沈明霏瞪大双眸,脱口而出:“凭什要给她道歉!”
沈寒霁眸光微微泛凉,他从语气之中听不到七妹对温盈有半分敬意。
“她是你三嫂,你今日不仅胡搅蛮缠,还伤你三嫂,理应道歉。”沈寒霁声音听似平缓,却多几分冷意。
人走到身旁时候,她哭喊道:“三哥,你求求爹爹饶这回吧,不是故意!”
沈寒霁朝着永宁侯微微躬:“父亲。”
永宁侯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眼跪在地上女儿,声音清冷:“你小小年纪,便嚣张跋扈,不敬兄嫂,由你三哥来罚你。”
看向儿子:“被伤是你妻子,是从轻发落还是重罚,你自己定夺。”
说罢,转身进厅中。
沈寒霁才出云霁苑,便有主母跟前婆子来传话:“侯爷让三爷到前院去。”
沈寒霁微微颔首:“现在便过去。”
前头院子,沈明霏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哭着。
“爹爹,明霏知道错,饶过明霏这回好不好……?”声音哽咽,便是眼睛和鼻子都哭得通红,看着很是可怜。
三娘看着心疼,可她却不敢为女儿求情。
沈明霏被三娘宠溺得厉害,平日就觉得自己与那嫡女是没有区别,所以更是不可能去道歉。方才父亲在,她害怕,如今父亲不在,也就不那怕。
“不,知错,但绝对不给她道歉,给她道歉会让人笑话!”
沈寒霁眸色暗沉下来。可光线昏暗,没人看得清。
收敛眸中冷漠,
永宁侯对自己几个儿女几乎视同仁,不偏不倚,该赏自然会赏,该罚却也从不手软,所以在儿女眼中,他这个父亲极具威严。
听到由自己三哥来罚,沈明霏犹如劫后余生般。但还是不敢站起,只用膝盖转个方向,扯着三哥白袍,抽噎道:“三哥,你向来疼,定不会怪对不对?”
沈寒霁低头看眼她,面色淡淡,看着似乎是个脾气极好。
他温声地问:“明霏,你可知错?”
沈明霏迟疑下,心底不情愿,但还是边擦着眼泪边点头:“明霏知错。”
永宁侯抿唇不语坐在屋檐之下圈椅上,冷漠看着跪在院中小女儿。
永宁侯样貌刚毅英俊,看着像三十来岁,若不是眼皮子底下有细长皱纹,真看不出来像是快五十岁人。
言不发,面色凛冽,便是坐在那里都让人觉得倍感压力。
不多时,沈寒霁从院外走进来。
似乎听到有人喊三爷,沈明霏似乎看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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