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林常青看上他天赋,确实很想收他为徒,如今过十年,林常青早就放弃。
知道他又来灵山,原本心头就有防备,再被他拜,立马堤防起来,“怎能
余景萧目光下落,扫眼他手边空茶壶,“若是之前,大师兄屋里茶壶,何曾空过。”
余景萧说完,转身便走。
他所做并非是为大师兄,而是为师姐。
他不愿师姐在多年之后,深夜无人之时,再念起自己曾经那段没有结果十年时,即便心中已经没有感情,不再会黯然落泪,也会神色恍惚,想起那个人曾经占据过自己青春。
解铃还须系铃人。
来,往前追几步,走到沈颂身后,声音难掩激动,“大师兄难道就没想过师姐是何缘故,拒大师兄求亲?个喜欢十年人,怎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师姐明摆着是对你失望,在同自个儿怄气。”
沈颂已褪掉外衣,将那衣衫往椅环上搭,转身坐在椅子上,提起茶壶,想倒口茶水。
茶壶却是空。
余景萧看着沈颂将那提起茶壶又放回去,继续道,“以师兄性子,若非当真生心思,就算师妹再追个几十年,也不见得大师兄会生出同情。”
余景萧能让林常青收为关门弟子,脑子自然不会愚蠢,如今活二十五年,还是有那个本事去看清个人。
余景萧离开不久,阿吉终于赶上山。
只脚还未跨进屋,沈颂便拿套干净衣裳,去后山水池子,阿吉又憋着口气,跟着他爬段山路。
从水池出来,沈颂穿身灵山家服,终于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之后便去找林常青,跪在他面前,唤声,“师父。”
师公变师父,什意思已经很明白。
从在自己家门口,看到沈颂扔在那巫山箭头,他就明白,大师兄是后悔。
他存私心,没去捅破。
如今到局面,他便也没必要再装下去,直接戳破沈颂,“大师兄难道就从未想过,自己不喜欢师姐,那为何在这十几年里,也没喜欢过其他姑娘。”
“大师兄若是觉得无望,那便好好想想师姐这十三年,到底是如何过来。”余景萧看眼依旧沉默不语沈颂,眼神微带鄙夷地道,“没有哪个姑娘不喜欢花灯,世上也很少有人,像大师兄这样,眼里只有日子,容不得半点风花雪月,事实证明,大师兄这是在害人害已。”
余景萧静静地盯着沈颂那只握住茶杯手,越来越紧,再次刺激道,“大师兄自来聪慧,逆流而上,也算成为人上之人,可别到这最后步,输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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