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说完才抬起头，看着姜姝，又是哭又是笑，“
早该想到
，她刚进韩家时候，
见到她，就觉得莫名亲近……”
似乎终于察觉到
姜姝疑惑，韩凌便同她解释道，“你见过……庶出妹妹，父亲从久财崖带回来，那日托你将她送出城门，没成功被捉回来，也好在没成功，才让她进宫找到表哥，成太子妃……”
姜姝愣愣地看着她，越听越糊涂。
太子妃韩漓，她是见过。
她怎
。
说完便下马车，走向后面那辆今儿姜姝进宫时乘坐马车。
严二看着主子背影，嘴角几个抽抽。
这韩姑娘真行，这多年，怕还是头个将主子赶下自个儿马车人。
范伸走，韩凌便拿马车上木箱子，面替韩凌换着衣裳，面着急地问，“到底是怎？”
姜姝想不出今儿她是受什刺激，才会弄得如此狼狈。
来替她擦过雨水布巾，蒙着韩凌头便是通擦，“不是说好今儿进宫，先去荣华殿？等你半天不见人，你这又是去哪儿，弄成这幅模样……”
韩凌没应。
反而是把抱住姜姝，哭出来，“药罐子，难受……”
范伸看着她身雨水进来，心头就有些后悔，如今再见她抱住姜姝，眼见姜姝身被她沾湿，眼皮子更是跳，清冷地出声道，“韩姑娘……”
话还没说完，便被姜姝回头声打断，“大人，能去后面马车吗？”
韩凌终于说个清楚，看着姜姝呜咽起来，哭得仿佛断心肠，“她不是妹妹，她就是秦漓啊，秦家唯幸存下来人，当年秦家被灭，她被秦夫人护在身后，侥幸逃过劫，十几年
太子和太子妃事，她早就已经知道，倒犯不着这般激动，且那脸色，白得跟雪样，姜姝还是头回见。
韩凌见范伸走，倒是终于出声，也没去抱姜姝，而是捂住自己脸，同姜姝哭着道，“她回来，直都在身边，你说，怎就没认出来呢……”
姜姝听得糊涂。
不知道她说是谁。
韩凌又抽搭地道，“十几年，都以为她死，还去她屋里给她烧纸，去寺庙里替她求佛超度，想将她从那血海里拉出来，好生去投个胎，做那多事，也没见她投个梦给，原来是还活着……”
范伸身子僵。
姜姝撅着嘴，祈求地看着他，嘴角无形地唤出两个字，“夫君……”
范伸深吸口气，瞥过头。
得，他让。
范伸起身，临走时倒是大方回，指马车后个木箱子，对姜姝道，“里头搁你换洗衣裳，都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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