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伸见她不答,便俯下身,自个儿去寻那留下来混迹。
目光寻到膝盖处。
便见到道浅浅疤痕,若不细瞧,很难辨出,应是受伤后不久,
姜姝挣扎,没用。
面盆,和那罐子药,并翻在地上。
姜姝被他扛着丢在床上,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直接将她襦裙往上推,堆到腰际,姜姝忙地闭上眼睛。
半晌,却听到道低沉笑声。
姜姝乱,眼睑打开,湿漉漉眼珠子正好落在他嘴角。
姜姝将绷带拆开,见伤口还是昨日那般,便回过头去,皱着眉问他,“大人今儿到底让太医瞧过没……”
他自己那药粉肯定没用。
回过头,却见范伸那黑漆漆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姜姝手下轻,怀疑自己是不是弄疼他,便又听他低沉地问,“伤哪里。”
“啊?”
“哪里受过伤?”
活着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
不就是个荷包吗。
她绣,给他绣……
范伸得这话,便也没再催她,两人肩膀擦着肩膀回屋,范伸将外衣褪,姜姝自觉地上前为他换药。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药粉不灵,都十日,昨儿晚上她替他上药时,伤口依旧还未愈合。
那笑容还余丝来不及褪去。
若隐若现。
姜姝似是被什东西闪到般,眼睛轻轻眨,心脏不受控制地快起来,如同小鹿撞怀。
范伸手掌已经捏住她光洁脚踝,低声问她,“除这,还有哪里伤过。”
姜姝有些懵。
姜姝这才明白他是何意,习武之人,受伤可就多,姜姝敷衍性地朝着自己周身上下指通,“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多少年前事儿,姜姝早就没放在心上。
转身拿布巾将范伸伤口边上血污擦干净后,还是拿起那瓶药粉,虽不管用,如今又没别,只得先将就,“大人明儿定得记得,找太医拿瓶药回来……”
姜姝话还没说完,突地就被范伸拦腰抱起。
姜姝惊,忙地避开他伤口,“大人,药……”这药都还未上好呢,就算说要努力,也不用如此着急……
他就不痛吗?
姜姝俯下身,借着灯火,小心翼翼地取绷带,随口问他,“大人今儿进宫,可让太医瞧过。”
范伸没答。
侧过头盯着她从肩头倾下来根根青丝,灯火照,如流墨泛着光泽,范伸突地轻声问她句,“你没同母亲说?”
姜姝愣愣,便反应过来,摇头道,“说又有何用,除多个人担心之外,并不能解决问题,大人心里有数便是。”说完又轻声嘀咕道,“受伤,就从未同祖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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