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群山匪怎么后悔,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改变不了。
但是太上皇还是很生气,他生气的原因不在自己被山匪掳来黑煤窑当煤窑工人丢了面子,而在于他当年都剿过两次匪了,这天下竟然还有匪!
因为搜出来的账本做账是从五六年前开始的记账的,五六年前他还当着皇帝呢。
这就让一心想把锅甩给现在皇帝的太上皇甩不动,他略微有点恼怒地对长乐说:“给你父皇写封信,让他不惜人力物力再剿一次匪,这次务必要匪给我剿清了!”
“好。”长乐从阿稚那儿拿了纸正准备写信,写着写着,她不禁问了一句,“那要是匪没剿干净呢?”
陈千帆笑了笑:“不告诉你们。”
一叠那么多,怎么也得有个好几千两吧!
这可比他们挖五六年煤都多了。
这会儿山匪们想起来了,这群人身上可多这样的银票了,只不过他们不太识字,还以为是什么纸张。
“大哥!”其中有个山匪道,“我记得那个绿眼睛有整整一盒的银票!”
一番解释,煤窑工人压根就不去想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全沉浸在对太上皇的感激中去了。
而山匪们,伤的伤,药的药,醒来发现自己抓了太上皇,一个个吓得都尿裤子了。
这得是杀头之罪吧?
“杀头?想得美!”天天跟着章秉文的陈雪花明白,人有多重要,“都给我下煤窑去挖煤吧!”
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那我们就造了你爹的反!”太上皇霸气道,“连匪都剿不干净,还当什么皇帝,反了他吧。”
“额……”长乐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老老实实在给他爹的信中写道:“爹,爷爷说了,你要剿不干净匪,就要造你的反。”
皇帝收到信的时候,眼皮子抽了抽,他就说有事要发生吧,瞅瞅,这都把他父皇逼得要造反了。
皇帝把信拿给许怀谦一看,两人为了不让太上皇起兵造反,开启了一次全国大规模的剿匪行动,还真扫出了不少漏网之鱼,解救了许多被山匪挟持的百姓,让
那得多少钱?
上万两了?
早知道如此,他们还挖什么煤啊,直接干打劫不比他们挖煤挣啊!
而且打劫完他们往山里一窜,啥官兵都逮不到他们,比现在这样被人抓住,自己沦为挖煤工不知道好多去了。
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文盲!”陈千帆也是个记仇的,将他身上的银票掏出来给他们看,“知道这是什么?”
山匪们疑惑。
“银票。”陈千帆拿起一张道,“这张是五十两的,这张是一百两的,这张是一千两的!”
然后一块抖了抖自己身上所有的银票:“知道这一共是多少钱吗?”
山匪们眼睛都看直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