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就赔两块瓦片钱啊?”章秉文看着她,一点点地跟她说,“你要是把人家瓦片踩坏了,人家家里没人还好说,要是有人砸到人家脑袋了呢?”
“把人家脑袋给砸坏了,你赔得起吗?”
“还有你现在大了,天天爬房梁,万一有人家的房梁塌了呢?”章秉文严肃道,“若是他们一家都在家里,都被这房梁给砸残疾了,你赔得起吗?”
章秉文越说越严重,越说越严厉,陈雪花不说话了。
“以后走阶梯知道吗?”章秉文揉了揉她脑袋,“虽然爬阶梯很累,但是可以减少很多麻烦,也不会给别
事实却是,陈雪花却像雪花一样飘,一天到处飘,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可愁死她了都。
“没事,宝珠。”对于陈小妹的气愤,章秉文倒是看得开,“师兄老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才多大啊,让她玩去吧。”
“都八岁了,还天天爬人家房梁。”陈小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以前小也就算了,现在她都多大了,要养成习惯,我真怕她哪天一天给别人把房子踩踏了,更重要的是,小文哥,你不怕她把自己给摔个半死不活啊?!”
章秉文还在演算公式和设计图稿,听到陈小妹这么一说,笔尖一顿,一张马上要画的图报废了。
他也不恼,安慰陈小妹道:“我回去说她,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划算。”
梁上,一下就钻没影了,“我要去山上阿花家帮她收药材,这样走快一点……”
剩下的陈小妹听不清了,对于有这样一个熊孩子她是绝对不认是自己的原因,直接找章秉文。
“小文哥,你看看你女儿,一点都不听话,今天又踩着别人家的房顶上山,打都打不听。”
九年前,章秉文和陈小妹来了岭东就没有回京城了。
这里太自由了。
陈小妹点头:“可得好好教育教育这丫头了。”
晚上回去,章秉文就把陈雪花叫到一旁,说了说她:“白天为什么还爬房梁啊,你娘不是让你别爬了吗?”
陈雪花理直气壮:“那样上山最快!”
“上山快也不能爬人家房梁啊。”章秉文说她,“把人家瓦片给踩坏了怎么办?”
“我赔他就是了!”
有数不清的玻璃可以供章秉文研究,何况他走时,许怀谦还给他说了那个蒸汽原理,他研究了这么多年,有些进步了。
而陈小妹也喜欢这里,这里可以养鸡,养来的鸡还能卖给周边国家,逍遥又自在。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年后生下了陈雪花,生她那天天上下着雪,她就顺嘴给她取了个雪花的名字。
她希望她的女儿能够像雪花一样恬静,到时候她们母亲俩一块说悄悄话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