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还有她这样个喜欢读书识字姐姐在前头,他就更加不能够懈怠。
可是这样是对吗?
把所有压力都给男孩,把女孩养得无忧无虑,让女孩以后有个可靠弟弟,比让女孩自己成才真更重要,真是对吗?
她想起,许大人跟她说,陛下也不是长子,阿稚也不是最长。
凭什阿稚生下来要这样?就因为他是嫡长子?
总想让阿稚超越自己,变成让父亲母亲满意皇太孙。
那样以后她日子也会好过些,但许大人告诉她,不是,你不是只有弟弟可以指望,你也可以靠自己。
许大人提醒她,往后她爹会将商部纳入朝廷。
那就意味着女子、哥儿也能入朝为官,女子、哥儿都能入朝为官,女子继承大统又还会远吗?
但是她害怕,她害怕她说出来,父亲和母亲会觉得她疯吧!
害,没有让母亲失望,姐姐和母亲都很喜欢你。”
虽然阿稚还在哭,但经过长乐不停地安抚,起码能做到不喊大叫,只是靠在她肩膀上不停地呜咽抽泣。
看到逐渐平复下来阿稚,太子妃松口气,说出跟先前长乐样话:“可阿稚是长子,从小就听信这些鼓励安抚,长大听不进劝谏,这该如何是好。”
惯子如杀子。
如果不是非必要手段,般情况下,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喜欢哄着阿稚,如果从小就让他养成需要哄才能够不哭性子。
可是他上头还是还有个比他更长嫡长姐吗?
长乐此刻脑子混乱得很,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要不要帮弟弟承担,自古以来,
她抱着怀里不停颤抖弟弟,想到她说出来后,父亲母亲会对她大吼大叫,甚至会对她露出那种失望眼神,她竟然有点感同身受弟弟。
她因为是女子,没有众望在身,所以不管她聪颖也好,还是平庸也好,她都注定不会受到太多责罚。
她可以无忧无虑做自己。
她喜欢读书,父亲母亲就让她读书,有他弟弟在,以后不管怎样,她都可以过得很好。
不幸是,她弟弟没有选择,因为他出生身上就压着担子,他注定没得选,他不能平庸,不能无忧无虑。
以后别人哄他他就做什,岂不是要当个昏君。
而且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如果阿稚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他以后又该怎当好个皇帝呢。
长乐咬紧嘴皮,不知道该不该跟父亲母亲说许大人跟她说那番话。
她就算才在五岁,但是她明白,许大人跟她说那些话究竟有多惊世骇俗。
在带阿稚回来路上,看到比以前乖巧多阿稚,她也在想她以前是不是对阿稚太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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