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笙次又次咀嚼着嘴中的草根喂沈温年,抬头看到沈温年眼角的泪水,迫切想喝水的她,看到水源,想也不想地舔下去。
他如何看不出秋若笙的疲惫,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要拖着他这个累赘走,可想而知有多痛苦,他希望秋若笙自己走,别管他。
然而不管他写多少次,秋若笙就是当看不到!
“沈大人是不是渴?”秋若笙当然看到沈温年写的字,但她不想抛弃沈温年,从小良好的家教让她做不出那样的事。而且沈温年在旁边,她还可以告诉自己,有人陪着她。她要是把沈温年抛弃,她个人走在这漫天的黄沙中,连个陪伴她的人都没有,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坚持下去。
苦点累点,至少她觉得她还有活下去的动力!
“喂你吃点草根吧。”沙漠里没有水没有吃的,不管渴饿都只有啃草根。
吸干净,就算是死,她也不想渴死!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沈温年扯扯手中的绳子。
沈温年中蛇毒,就算是秋若笙帮他把伤口处的余毒清理干净,没有药,逼不出已经进入他血脉里的毒,觉醒来,他人是活着,就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不能动,不能说话,就两根手指还能稍微动动。
秋若笙见状,只能拿在沙漠里挖的干树根做个木阀,撕掉自己的所有裙边,拧成麻绳拖着他走,还在沈温年能动的那两根手指上绑上根丝线系在自己手腕上,这样沈温年有什需要,她也能随时察觉到。
说着,秋若笙就把草根放进自己嘴里咀嚼,等在嘴里咀嚼出水分以后,她强忍着吞咽下去的冲动,俯下身去吻住沈温年的唇。
沈温年不能动,连咀嚼都没有办法做到,这几天秋若笙都是通过这种方式喂他的。
开始沈温年反抗着不肯咽,但架不住秋若笙次又次的喂,吐出来就是浪费她的番心意,沈温年无法只能艰难的蠕动喉结,吞咽下去。
见秋若笙坚持两天还是执迷不悟,再是强硬的沈温年也不禁落下泪来。
他沈温年何德何能,能让她这不离不弃。
幸好这里是沙漠,有时候拖着个成年男子在有点坡度的地上走着,根本不觉吃力。
当然也有无助的时候,比如说这会儿,秋若笙就无助得不知道该怎办好,她双腿跪趴在黄沙上,刻也走不动。
甚至想就这样死算。
“怎,沈大人?”感受到手腕间的丝线在动,秋若笙这才从那种茫然中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艰难地走到沈温年身旁,用几乎干就出血的嘴唇,干涩地问声。
“你走!”沈温年用能动的那两根手指在黄沙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