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里都觉得盛北真是没有来错。
“指点算不上,”许怀谦摇头,“我就是给你们一个方向,成不成,还得看你们去实践过才知道。”
许怀谦觉得现实里能够学到的东西比在书本里学到的东西多得多。
可有时候,现实里的东西并不一定能够代入到书本里,况且这种方法也并不是适用于所有人。
他就这么一说,成不成还得看方行简自己,师父领进门,
“统筹、算数、经济、建筑,若是你有心的话,可以跟着工部去修修水库,修修堤坝,遇到不会的地方,多问问他们,我相信两年下来,你的这些学科学得一定不会比京城的学子们差。”
京城里的学子们学的都是照本宣科的东西,光有理论而无实践,而方行简在盛北这块大地上,只要他肯不耻下问地跟着别人去学。
在这里他可以找到任意一门学科的老师,这种跟着老师实践学出来的知识,不知道有多扎实。
方行简听许怀谦这么一说,顿时眼睛亮了亮。
他当官是为了什么?
如今连个书院都没有,若在没有良师教导,恐怕再给我家孩儿十年时间,这科举也是考不上的。”
盛北现在什么都没有,灾民们连房屋都没有,书院从何而来?
许怀谦倒也想修建书院,可他刚花了两百万两去修水库,手头上就剩下一百多万两的银钱了,这些钱还得留着修堤坝,他上哪儿去找建书院的钱。
不过,方天禄并不是让他修书院,而是让他给方行简寻个良师。
他偏科偏了七门,就算他给他找精通这七门的老师恐怕也学不进去什么东西。
当然是为了治理国家,而许大人和他爹现在正在做的事,不正是在治理国家么?
别人还在学堂里学书本上的知识,他都可以跟着他的各路老师们在盛北上实践了,看着他们一点点将一个荒芜的地方重建好,他只要他肯用心学,什么样的学问学不到?
“谢许大人指点。”
明白过后,方行简和他爹方天禄同时向许怀谦行了一礼,显然方天禄也想到了这一层。
父子俩异口同声地开口,都向对方投过去了各自的眼神,然后又笑笑地挪开。
许怀谦想了想,看向方行简:“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你来了这盛北,”许怀谦指向远处密密麻麻的营地,“你就没有发现,盛北经历过一次水灾,看似什么都没有了,却又什么都有了么?”
“嗯?”方行简顺着许怀谦的目光看过去,不太明白许怀谦这话的意思。
“你看你缺的这些学科,”许怀谦数给他听,“医学,营地里除了全国各地的医术教习外,还有御医吧。”
“治理不用说了,我跟爹现在正在做的事就是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