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年就在许怀谦哪里听了一耳朵的卖炭经,现在许怀谦这个炭不仅真的卖起来了,还卖得这般好。
他就知道今年杏花村那些烧炭的人家得挣不少钱,早就撺掇着他娘在靡山县开了一家新绸缎铺子。
不卖昂贵的绸缎料子,就卖中低档的绸缎料子,总有发了财想享受又大手大脚的人进来看看的。
不得不说裴望舒是真有头脑,先别人一步抢占了先机,等到陈烈酒回村给其他人结了钱,他又推出一系列的新店活动,人都挣麻了。
可桃源县这么大的动静,终究还是没瞒过永安府的知府,有那口腹蜜剑之人,早在杏花村百车送炭之日,就把这消息禀告给了永安知府泰安翔。
路都是修来拉货的,不如修一条更有利于拉货的路,不管是牛还是马都很珍贵的。”陈烈酒一说,许怀谦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了,忙帮他说话。
几位县令一想,也是,牛和马都很珍贵,牛可以拉货,也可以耕地,百姓们买一头牛也不容易,而马就不用说了,更珍贵。
“就是这煤炭渣子……”
“我可以低价卖给县衙。”陈烈酒抢了抢话,正好,烧了一年的炭,攒的煤炭渣子又堆积如山了,比之去年更多,放在山上纯粹占地方,县里修路,他这些炭渣子,总算是有地方销了。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他这么一说,众人明白过来了,吴县令更是一脸无语地瞧着他们小夫夫:“你们俩这是都掉钱眼里去了,一点点炭渣子的钱也不放过。”
“什么?!”泰安翔第一时间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大动静时,气得摔碎了一个茶杯。
几十艘船在桃源县买炭,不消说,这里面的油水也不小。
操作得当,捞个几千几万两还是有有的吧?
结果,他治下的县令欺下瞒上,根本没有把这事上报,不知道是心大了巴结上上面人了,还是就是一个蠢的,以为他那地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会不知道?
小人见泰大人这般恼羞成怒,撺掇道:“大人,你看这煤炭生意……”
许怀谦厚颜无耻地笑了笑:“有钱才能运转来一个县令,而且这钱又不是我们一家得,还得分给族人呢。”
不是许怀谦吹,只要陈烈酒这里一回杏花村给大家伙结了钱,不管是陈氏宗族的人还是其他卖树的宗族,有了钱,第一时间就会上县城消费。
经济被带动了起来,想来今年,整个靡山县不少人家都能过个好年了。
云梦县县令听许怀谦这样一说,脑袋立马转了过来:“那我得回去鼓励我们县的绸缎铺子到你们县去多开几家店。”这可都是税收啊。
事实上不用他说,桃源县这么大的卖炭动静,云梦县的裴望舒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