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秀才!”陈金虎不给他们回神的时间,直接向他们肯定道,“去年入秋考上的!”
“我二哥可厉害了,”陈金虎说到这里嘴上的笑容灿烂了些,“刚十八岁就考上了秀才,官府给他分的地,直接不用上税了,连带着家里的徭役也免了。”
靡山县太偏了,偏到都不用官府发徭役铺桥修路,不要以为这是好事,事实上不服徭役,一样的交徭役税。
以前陈家就陈金虎这一个男子,还没有成年,自然是不用交徭役税的。
但要是许怀谦没有中秀才的话,一旦他满十八岁,家里的赋税、丁税、役税,全都要随之而来。
陈金虎指着自己如常人一般行走的腿说道:“要是对我们不好,他能给我治腿?”
“而且我二哥还是个读书人,是个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夫夫一体,陈金虎知道他在外面宣扬许怀谦的好,就是给他大哥长脸面,也乐得说许怀谦的好。
“——啥?!”
这次不光邴兴达惊诧了,就连在一旁清点货物,懒洋洋晒太阳的其他人也被他的话吸引过来。
陈金虎的腿能正常走路了,他们是挺替他高兴的,但还远达不到让他们惊讶的地步。
又两天过去,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过他家相公。
他就知道,陈烈酒这小子在说大话。
男人嘛,说两句大话有什么,他还吹过他老婆天下第一美呢。
要没有他说的这么好,他们也不会介意,就是这藏着掖着就挺没意思的。
这会儿听到陈金虎说陈烈酒的夫君给他把腿治好了,邴兴达不免好起来:“你家二哥待你们好不好?”
这也是他家为何明明不是特别缺钱,为什么每个人都卯足了劲想要挣钱的原因。
现在许怀谦有了秀才功名,能免两个人的税,正好把他自己和陈金虎的一块免了,家里又能轻松一些了。
“好家伙!”邴兴达和镖局的其他人就像是天书一样,一个个听得一愣一愣的,“陈烈酒这么厉害,招了个这么有本事的夫君,他和他夫君来府城科考的时候,为何不带出来让我们看看。”
“当时出了一些事。”这事陈金虎知道,陈烈酒给他说过,“我二哥哪儿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身体不太好。”
“
可陈烈酒招赘招了个读书人不说,还招了个有秀才夫君,这可太令他们惊讶了。
就陈烈酒那样的?
能招个秀才夫君入赘?!
他们没有幻听吧?!
一众走镖人掏了掏耳朵,怕自己听错了,根本没有这么回事。
“好,当然好了!”别的不说,许怀谦对他们家人是真的没得挑。
不嫌弃大哥,不干涉大哥,尊重大哥。
教小妹孵小鸡。
教婉婉打络子。
费尽心思地给他治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