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远淡然道：“此事连刺史大人都不知晓。
整个天下，只有极少数
皇城显贵、龙虎山长老，才清楚计划全貌——
毕竟要是让世人知道，龙虎山暗中纵容甚至故意催生妖魔孕育，那可就遭
。
而贫道这几位师兄弟，
看似驻守陈州协助武德卫巡守妖魔，
以此缓解炼魔窟破灭危急。
如果诸位仔细回想话，应该能发现近几年来，凌水河流域范围内妖魔传闻多许多——
大范围催生妖魔，就是该计划带来后果之
。”
“……”
武德卫校尉双目圆睁，紧紧攥住双拳，喃喃道：“果然如此，本官带兵四处巡猎，总觉得陈州各地妖魔越杀越多，
但就算没有巨鱼，
凌水河也是场天然、不为人知、根植在中原腹地灾祸。”
众人不明所以，
还以为罗思远说是凌水河经常发生凌汛洪灾，淹没田地，令无数人流离失所这件事情，
反倒是龙虎山道人们面色陡变，
“真相……”
甲板上，有修士按捺心中不安惊恐，强作镇定道：“罗道长你到底在说什
啊？这鱼妖不是
们合力剿灭……”
“首先澄清点，”
罗思远温和笑道：“你们刚才杀死巨鱼并非妖魔。
这几年来，贫道直将各地搜集来妖魔血肉，投喂给巨鱼，
其实也是在暗中监视贫道，防止哪天管不住自己嘴，到处散播消息。”
几位道人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可怖，好似苍穹上浓郁到化不开乌云。
“呵，”
罗思远笑下，无视师兄弟怒视，随口解释道：“天师道坐镇龙虎山已有千
情报上报上去，却永远都是石沉大海，无音讯，
去京城述职时，还遭到长官苛责，说大惊小怪，
让不要再危言耸听，传播谣言。”
“荒谬，”
杜停怀将军咬牙切齿道：“若真是如此，为何本官会全然不知？”
中年道士阴郁沉声道：“罗师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知道，这计划本就是提出，不是？”
罗思远扫眼楼船上茫然众人，笑着解释道：“凌水河途径陈州、奉州、岐州等地，支流庞杂密集，为亿万中原生民提供水源。
数年前，贫道向掌教大人提供建议，将炼魔窟中魔气导入到陵水河中，
借凌河水势，稀释魔气，
日久天长，它身上便萦绕着强烈妖物气息，骗过诸位。”
“罗思远！”
杜停怀将军双目陡然睁大，前踏步，厉声喝道：“你是说你故意豢养魔物，使其成凌水河灾祸！！”
“前半句正确，后半句错误。”
罗思远摇头道：“贫道确实投喂过巨鱼妖魔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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