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
可能！”
白永砚转头望向王府高墙都遮不住
闪耀火光，额头上渗出豆大汗珠，牙关不住打颤，惊
鱼庆秋脸色终于微变，
个副舵主级别卧底，已经是西缉事厂重要机密，
他白永砚是怎知道？
还是说，白莲教早就知道陈永天有问题，故意不揭穿，让他继续待在副舵主，
以便在关键时刻（比如现在），利用虚假情报，狠狠地阴西缉事厂把。
鱼庆秋沉默片刻，淡淡道：“那又如何？西厂番役与武德卫缇骑，早就掌握
你们所有人位置……”
鱼庆秋盯着白永砚漠然道：“北海鳄神岳云苍，愁剑乱蒋尽，毒目蛇韦陀天……
这些人伪装成货郎、菜贩，潜伏在吕州城各处，就等着你今晚与白莲妖人里应外合，奇袭王府，抢夺安南祥瑞。
可惜，你们那位广目护法没有亲临吕州，否则……”
“否则你们就能俘虏白莲教四大护法之广目护法，并将其麾下势力网打尽，重创白莲教。”
白永砚摇摇头，“这些消息，应该是吕州分舵陈副舵主陈永天泄露给你们吧，
很快，大厅中，只剩下白永砚、西缉事厂番役与武德卫缇骑。
阵夜风裹挟凉意袭来，丝质卷帘轻飘而起，烛火摇曳，映在墙壁上人影扭曲变形。
哗啦。
白永砚像是永远喝不够茶水般，又往杯里到点，好整以暇地闻闻茶香，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虎视眈眈番役缇骑。
鱼庆秋眼眸里不带丝感情，
似乎是在响应鱼庆秋话语，
城中骤然响起阵阵炸雷般沉闷巨响，
数道火光，在吕州城不同位置冲天而起。
这是缇骑们，在围攻白莲教众。
鱼庆秋死死盯着白永砚面庞，想要在那上面找到丝计划失控惊恐不安表情。
他原本就是西缉事厂安插在白莲教内部卧底，
开始只想在基层潜伏个两三年，
没想到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竟然让他混到副舵主位置上。
再过几年，等到吕州分舵舵主金盆洗手，他还能混个正派舵主当当，
甚至在你们西缉事厂暗中帮助下，整个护法长老头衔也不是不可能。”
他作为西缉事厂掌邢千户，亲手抓捕过不知道多少敌对异己。
那些人也和白永砚样，自忖法力高强、背景深厚，面对西缉事厂有恃无恐，
直到被锁链贯穿琵琶骨，废尽身修为，关入永无天日西厂幽暗大牢与瘦鼠爬虫终生为伴，
才幡然悔悟，明白西厂二字分量，是建立在尸山血海之上。
“根据情报，你们白莲教早在数月之前，便开始调集天地人三门里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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