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女子歌声似乎在监牢外响起,婉转清丽,悠扬飘渺,逐渐高亢,
冰冷寒意似乎透过那厚重石墙,渗透进狱卒心肺。
“明月吐光,冤魂风中荡,夜更深,雾更寒——”
歌声戛然而止,万籁俱寂,
下秒,监牢那扇铁皮包木厚重敦实大门被猛地推开,
县令任上这几年,对们好也该记在心里,
怎能因为个不知道来不来妖人,丢下职责,畏惧逃离?”
牢头顿顿,扫眼手下脸上露出些许愧色,低沉道:“更何况,
如果那位西门子道长真神通广大,
那说不定这座监牢,反而才是鹅城最安全地方……”
但今晚,明知可能有白莲妖人前来劫狱,哪里还能睡得安稳,
个个穿着皮甲,举着刀子,腰系镣铐,躲在房间角落,接着摆在房间中间烛火,战战兢兢地盯着门口。
他们手里刀刃,都是马邦德从武德卫军械库中调用来,上面包裹着张张符纸,
哪怕是凡夫俗子,拿着刀子也能伤到修为较低妖魔。
个年轻狱卒舔舔干裂嘴唇,低声骂道,“他娘,王六这个憨货,竟然仗着自己是捕头侄子,称病不来。留们几个顶缸。”
夜,鹅城。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举着灯笼更夫独自人行走在冷清寂静街道上,敲锣报时。
锣声沉闷,惊走在低浅沟渠中翻食野猫,慌不择路地钻进阴暗小巷。
倏忽间阵微弱风声自更夫头顶刮过,他陡然惊,中断打到半哈欠,急忙抬头望去,却只看见高楼飞檐翘角,以及深沉夜幕。
门内侧挂着巨大铁锁,
话音未落,阵无名阴风顺着门缝吹刮进来,
烛火颤抖晃动,飘飘忽忽,终于熄灭,
室内陷入死寂昏暗。
所有狱卒齐齐打个冷战,似乎能看见彼此脸上那惊恐万分表情。
“明月吐光,阴风吹柳巷,谁人愿爱,凄厉魑魅新娘——”
另人同样抱怨道:“县太爷也是,知道白莲妖人可能过来,还让们狱卒守在这里。”
“行行,都少说两句。”
最年长牢头把脸板,训斥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周围各县监牢,哪个不是监舍破旧,狭小拥挤,劳役秽苦,还三天两头克减狱卒饮食、俸禄。
只有马县令治下鹅城,还能算是人寿南风,百姓忻乐太平,安居乐业。
更夫蓦然想起坊间流传着诡怪传闻,不禁打个寒战,三步并两步,慌忙逃离这条街道。
……
县衙监牢。
夜已深,五名狱卒都呆在地牢大门边上房间里,
往常时分,狱卒们都应该睡下去,直留人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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