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随口说
声，把头钻出车窗，朝着前方大喊道：“小姐姐，天这
冷你怎还不戴手套？
要不
把袜子脱下来给你当手套穿吧？”？？？
柴大小姐双眼圆瞪，下意识地吐槽道：“你这是哪门子的和平沟通呐？明明就是在挑衅好嘛！你就不怕她飞过来揍你啊？”
“诶，这难道不是在撩妹？”
李昂挠头道：“冬天的时候要照顾到女生的每个方面啊，
李昂开着车后退阵，又朝前驾驶阵——当车子前进时，与女子身影之间的距离反而缩短。
“只能接近，不能远离……”
李昂再次停下车，吐出口浊气，坐在驾驶座上思索着对策。
“……那东西不是魑魅，”
柴大小姐把头钻出来，看着女子背影，眉头紧锁，言之凿凿地说道：“它给的感觉，就像是个投映在墙上的影子，
吱——
车轮摩擦地面，厢型车骤然停滞，远光车灯默默悬于半空，与远处那个苍白背影沉默对峙。
李昂眉头紧锁，静静等待三分钟，然而那身影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低头耸肩的背对姿势，似乎凝固在原地。
“怎办？”
柴大小姐小声说道：“前面的路被堵住。”
在是没办法想象到李昂像老大爷老大妈样，
穿着制服、戴着红箍、走街串巷嘘寒问暖，调节邻里矛盾的样子。
人设崩坏。
正当柴翠翘默默回味的时候，前方街道终于出现变化。
在极远处的某座路灯下，浮现出个飘忽不定的苍白人影，
像什把自己冰冷的手伸进小姐姐羽绒服的后颈，给她做肩周按摩；
在公共场合伸手堵住她的鼻孔，防止她因为流鼻涕而形
就连即将消散的孤魂野魑，都要比它有更强的存在感。”
“这样啊，”
李昂手指轻轻摩拭着方向盘，思索片刻，打定主意，伸手摇下车窗。
柴大小姐愕然道：“你要干什？”
“试探下，那个东西没有攻击们，说不定能够用和平沟通的方式通过去。”
“……”
李昂沉默片刻，骤然启动车辆向后退去。
车轮疯狂转动，裹挟烟雾，推动车辆快速后退。
然而，就算厢式车加到满速，
前方的女子身影似乎并没有远离，依旧保持着和车辆大约百米的距离。
随着距离拉近，可以清晰看见，那是个穿着残破白色连衣长裙，披头散发，低头耸肩的女子。
她赤着脚，站在马路右侧边上，背对着李昂开车过来的方向，
套在半截袖子里的手臂露在外面，手臂的皮肤苍白到病态的程度，青色血管如蚯蚓般隆起，清晰可见。
终于来。
李昂深吸口气，猛地踩下刹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