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泯察觉脸有些热，有点疑惑，
时沉默
。
景予便也没有继续问，和工作人员道再见，开上车准备去超市。
在启动之前，李泯终于出声。不知道是不是他
司机：“啊？那您呢？”
李泯顿顿，又翻过手机来，强迫自己忽略景予上条消息，僵硬地看见他发个“准备去xx超市那边菜很新鲜”
消息。
他轻轻抬抬下颌，把地址告诉司机。
然后才拿起手机，拨通景予电话。
那边接得有点慢，接通之后还有点窸窸窣窣，他怔怔：“忙……吗？”
手机颤颤。
他瞬间又拿起来。
金鱼：【？】
两个符号，在空旷屏幕上非常对称。李泯呼出口气，不知道怎
描述自己感觉，景予应该很忙，大概没有时间听他讲那些乱七八糟……
金鱼：【怎啦李导？】
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就像是被关在与世隔绝地方生活几十年，然后突然重返人间格格不入。
他甚至都说不清楚自己是想要融入，还是不敢融入。
坐在车后座上，李泯突然觉得冷。
奇怪，他很少有对于气温鲜明感触。
他让司机：“空调高点。”
那慢啊？”
李泯没被这样推搡过，回头看看。
女孩子瞬间消声，低下头去玩手机，没敢再看他。
终于轮到他，李泯把篮子里东西件件拿出来放在柜台上，刚吵完架收银员抬头，也忍不住轻声细语起来：“先生，
扫您。”
他不喜欢扫码，只好道：“刷卡。”
景予在那边道：“在换衣服准备走啦！李导今天心情好吗？”
“……嗯。”
“有什事要说吗？”
“……”
“喂？”
金鱼：【不开心吗？谁欺负你？今天工作是不是很忙？】
金鱼：【刚下班准备去逛超市，家里啥也没有，今天定要做好多好吃！！】
金鱼：【李导？还在吗？哥哥？】
李泯下意识地又迅速把手机叩过去。
好半天，他才动起来，把身旁堆昂贵食材塞到副驾驶座上，面色平平道：“带回去。”
旋钮向左转半圈。
可他还是冷。
李泯想不通为什。最终，他打开景予对话框。
李泯：【。】
就只发个句号，然后便不知道该说什，迅速把手机反扣着放到边。
“……也，也行。”
后面人纷纷注目。
李泯拎着食材，站在市场门口，看着车水马龙大街，行人来来往往都打量着他，他还是特立独行。
就瞬间，他突然有些丧失继续试验勇气。
李泯沉默地站会儿，发信息喊来自己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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