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愕然抬起脸来。
李泯轻轻抵着他嘴角凹陷酒窝,向上拉拉,又捏捏。
“……想对你说。”
“你想知道,所以想对你说。”
“没有什,会是不能告诉你。”
景予第句话问出口之后就后悔。面对李导,他怎总是忍不住越界。
也或许是……
李泯根本没有给他设置界限。
景予心头跳。
李泯安静地看着他,好半天才缓慢地将右手从被子里移动出来,轻轻地,学着景予样子,摸摸他头发。
“期限是十年。”
李泯对上景予怔怔目光,说,“还有最后年。”
……那您父母呢?
为什从不制止,到后面也没有他们参与痕迹?
整个家里,就没有任何人对这种教育方式提出点点异议?
是想要听些细节上故事吧。
李泯认真回忆起来,慢慢地说:“小时候爸妈不喜欢看见,别孩子也不愿意看见。”
“他们说……可怕,冰冷,没有同情。”
“有人在面前摔下高楼,流很多血,也没有眨下眼睛。他们说是魔鬼,是厄运。最讨厌看见。”
“爷爷把从那里带到他身边,说你没有朋友很好,你不需要朋友。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需要让任何人相信你,只要权力在你手里,不管他们怎看待你都没关系。”
“如果你……想听。”
如果景予对他那些单薄无趣过往有点兴
景予好像很伤心,他可以初步理解到。
不知道怎安慰。
不过景予对他做这个动作时,他感到胸腔里不舒服那些东西都崩塌殆尽,情绪安定下来。
那景予或许也需要。
他轻轻摸摸,又拍拍。
死老头子他凭什要让别人为他变态掌控欲买单?
说得好听是在培养后辈,其实就是在锻造趁手工具,只要锋利好使就够,工具感受完全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冷酷又极其自私。
景予倏然埋下头,把脸藏在胳膊里,闷声闷气地道:“其实不用对说那多……”
他觉得自己好像得便宜还卖乖似,让李导把自己过往都交代出来,才说不用把伤心事交代得那仔细。
“要自律,要遵守爷爷制定规则,如果违反规则,他会把送回那里去。”
“从学校放学之后,要做爷爷留下功课,不同老师会给上不同课程。集体活动必须退出,应该是个人做完所有事情。”
“有时候奶奶会来接到她那里去。”
“在奶奶家时候可以不做功课,不过回远云庄园会加倍。”
“直到奶奶去世前,请求爷爷……爷爷才解除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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