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痛。
可以忍。
可是他手臂
肌肉是紧，不是创伤后应激反应，而像是随时准备着防御样紧绷，似乎他正面临着极大危险。
他大脑是木，思考变得很艰难，从未有过艰难，有什
事阻碍
他思维运转。
行动规划性降低，
李泯本该顺从意识地答应。
可就在那瞬间。
另道声音也贯穿在他耳道里。
——“你听
说。”
“你应该生气。”
可是他出现在这个场合，站在这个位置，而且是在老爷子说出那样段话之后。
这其中包含意思，就引人深思起来。
老爷子抬头看见李泯。
他余光扫，淡淡地收回去，“叙旧完？”
李泯低声应答。
有些着急，但又不敢直问，怕触犯李老爷子。
当中老人没有再发言。
没走多远，李泯跟上来。
周围不少人是刚到，还没有见过李泯。
见到他出现，无不是愕然。
“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吗？”
李老爷子拄着拐杖，苍老而严厉脸上微微松动开丝笑意，“还是年纪大，等到明年过八十，就再也不管商场上事，全都交给后辈们。”
问这话人有些震惊，没想到他随口句寒暄能炸出这大条消息来。
周围人也都愣住，片刻后有人反应过来，“您老当益壮，还是李家定海神针，怎……”
这倒不止是恭维话。
“别人让你难受，不耐烦，打扰你，你都应该生气。”
“……要听说。”
于是他这声应答便没有脱口而出。
别人让他难受吗？
李泯想想，好像也没有特别难受。
表情不是太自然。
不过他向没有什让人看起来高兴表情，李老爷子没当回事，只道：“还疼吗？”
李泯摇下头。
“嗯。”李老爷子冷淡道，“要听话。”
……
李泯……？
他不是，已经有近十年时间没在李老爷子身边出现过吗？
而这个近十年没在他们讨论里出现过人，今天沉默不言地站在李老爷子身后，像道他影子。
有些脑子转得快，甚至感觉到悚然。
明明在他们认知里，李泯是比李浪更离经叛道，更被老爷子嫌弃角色。
实在是他们想不出来没有李老爷子坐镇李家会是什样子。
靠李宗文吗？可是李宗文中庸，连守成都有些困难。
靠李家那几个孙辈吗？孙辈有谁？那个不务正业李浪？
想想都觉得李家要完蛋。
他们之中不少是依附李家生存，李家掌权人变动，对他们影响犹如滔天巨浪与之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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