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想来,那做法确是幼稚,但到底也有些用。”男人声音平和:“个毁容皇子,可比个俊美皇子差太多。孤有个眼就能看到缺点,他和二弟都挺开心,倒也不那着急对付孤,孤才得以喘息。彼时太子党特别是申家势力已经被他削弱得所剩无几,孤每日让人化毁容妆,每日对着镜子看那张丑陋脸,提醒自己处境堪忧……似乎那种无从发泄心情就会变得平静些。大概是年半后,孤有些自己势力,对他也渐渐看淡,这才不再化毁容妆。”
“但是孤又发现,烦躁时以九爷身份逃避这个世界,是个挺好放松方法,于是这面具便继续戴着。”肖乾将面具取下,置于手中把玩:“小舅舅说得不错,现下这面具,戴与不戴都无所谓。”
因为他已经坚硬到不需要亲情,强大到不需要躲避隐
事便退下。”
申怀玉:“……真是吃饱撑,来操心你这摊破事!”
他转身便要走,到大殿门口又转回来,伸手去摘肖乾脸上面具:“你怎还戴着这玩意!”
肖乾抬手挡,将申怀玉手挥开。申怀玉挑眉:“银锭儿,你不会还这幼稚吧?!”他看看坐在书桌旁小矮凳上夏如茵:“你可都是有相好人。”
肖乾冷漠道:“孤想戴便戴,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申怀玉气道:“得!舅舅懒得管你!”这回是真离开。
殿内只得肖乾和夏如茵两人,夏如茵也好奇起来:“殿下,舅舅为什说你戴面具幼稚?这面具是怎回事啊?”
肖乾沉默片刻,和缓开口:“茵茵还记得南阳被刺杀后,九哥给你讲故事吗?”他顿顿:“那其实是发生在孤身上往事。那个因为厌恶嫡妻,从而厌恶自己大儿子老地主,就是当今圣上,孤父皇。”
夏如茵愕然瞪大眼。肖乾手便自然落在她头顶,摸摸她发:“他看重名声,会做表面功夫,这些年多少人说他对先皇后情深义重,对先皇后之子溺爱纵容。孤若非能感受到情绪,几乎都要信。他做戏做得太真,孤面感受着他厌恶,面听着他关怀,迟迟不肯死心。直到十五岁那年,孤入朝堂,太子府大火。”
“那次大火是孤那蠢二弟手笔,也是他第次直接出手相助。若非孤这感受情绪能力,那日怕是便会死在大火中。”肖乾看着怔怔夏如茵,竟然露出个浅淡笑:“说不难过是假,毕竟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孤再自欺欺人。孤忽然不想再让他看到孤这张脸,不想让旁人再看到孤任何表情。于是孤戴上面具,也断绝对他最后丝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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