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摇摇头。可停顿半响,她又小声道:“就是,会想起那日入城初见他,他被灾民挤得衣冠散乱,脸红脖子粗大喊退后,却还是护在你车前样子。”
肖乾看她眼:“不必同情他。”他嘲弄道:“你别以为他z.sha,是因为良心发现。不过是事已至此被迫无奈,不如以死护住幕后之人,不准还能换得他家人平安。”
夏如茵时没说话。肖乾只当她还在害怕,有些后悔自己心软也不该挑今日,倒是让夏如茵看见这些腌臜事。却听夏如茵道:“他不值得同情。可他最后说,愧对初心,愧对父母妻儿,愧对南阳百姓,应当是出自真心。”
肖乾冷笑:“这种人,没有真心。”
夏如茵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慌恐、畏惧、憎恶、算计,这些情绪更加激烈,所以殿下感受得更清晰。可这些情绪之下呢?难道就没有藏
,倒让孤意外。”
吴知府直起身,直挺挺跪在那,神色意外平静:“殿下,自吴某那天将粮食投入河道,便隐隐有预感,这天迟早会来。”他长叹声:“想寒窗苦读数十年,有幸金榜题名,本也想展拳脚,为这社稷江山出份力。却不料,最后事与愿违。走到这步,也是咎由自取……”
肖乾面无表情看他。吴知府身体颤抖,眼中涌出行泪:“吴某有愧,愧对初心,愧对父母妻儿,也愧对这南阳满城百姓。不求殿下宽恕,甘愿认罪。只是祸不及家人,吴某人做事人当……”
肖乾目光忽然凌厉,猛然站起:“来人,传大夫!”
有侍卫飞速去找赵老大夫。吴知府笑笑,口鼻渐有鲜血溢出:“殿下,便当是为你身旁那位夏姑娘积福行善,放过家人吧!父母妻儿,他们什也不知道。吴某愿下地狱,生生世世永不为人,为那些枉死南阳百姓恕罪……”
他再跪不住,倒在地上,没声息。赵老大夫赶来番检查,最后却只是朝肖乾摇摇头:“早藏好烈性毒药,已经死。”
厅中时安静,显然众人都不料吴知府会这般决绝。肖乾低头问夏如茵:“要孤抱你出去吗?”
夏如茵猜测肖乾是怕她看见尸体害怕。他看上去是有事要做,夏如茵不想给他添麻烦:“不必。”
肖乾便站起身朝外行,夏如茵连忙跟上。路过之时,她到底没忍住看眼。吴知府双目还睁着,嘴角带笑,只是配上他已然青黑脸,那笑容便显得格外诡异可怖。夏如茵急急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两人走出厅堂,肖乾没有停留吩咐人备马,即刻前往吴府,看看能否查探出什证据。两人上马车,肖乾便开口:“吓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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