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路吵闹,那肖乾便等他开口。贡宿确是开口:“不会放弃!那个小姑娘,定要娶她做媳妇!”
肖乾眸色便冷下去。这种话,无怪暗五不敢转述。可不待他喊人进来打断这男人狗腿,贡宿便又叫嚷起来:“你根本照顾不好她!看看她中毒!”
动作不自觉便放轻:“其实是这样。”他语调平常道:“本就不大想活,而你不大想死,所以救你才是明智选择。”
夏如茵只当他又在哄他,便含着泪笑。她再次抓住肖乾手,闭眼缓缓吸气,努力平复情绪:“哥,不要再为冒险……不值得。”
肖乾想说没有为你冒险,可女子闭着眼紧紧抓住他手,不想放开。肖乾便生错觉,仿佛天地之大,他是她无处着落时抓住浮木。肖乾默然片刻,低声道:“值不值得,不用你教。这世间于,大多都不值得,唯有你是值得。”
夏如茵身体克制不住轻颤,双手捂脸发出声呜咽。她又哭,而且还哭得更厉害。肖乾被她哭得心乱,威胁道:“夏如茵,你再敢哭,便要掐你!”
夏如茵听言,果然松开手。她抓住他手覆在自己脸上,哽咽道:“你掐吧!随便掐!”她无以为报,只想答应他任何要求:“往后你想怎掐就怎掐,不躲!你就算掐,也最喜欢你!”
那细腻触感便覆盖肖乾整只手。肖乾僵直片刻:“这种话,”他叹口气,无奈帮她抹去脸上泪水:“好歹擦干净脸再说。”
两人回到城中,夏如茵吃些东西,便早早歇下。暗卫们也将放蛇男人带回来,关在柴房。肖乾看着夏如茵睡着,这才过去问话。
柴房中燃着四五个火把,这种光线下,肖乾终于看清这个杀错仇家蠢男人。蠢男人年龄和他差不多,长得竟然挺好,眼看去,有种张扬艳丽。只是那七八条小辫子和莫名其妙头饰,看便不是中原人。他被捆住手脚绑在房梁,生气叫嚷着。
暗五见肖乾来,低声汇报:“只问出他叫贡宿,是苗疆人。再想问其他,他便直说些有没。”
肖乾便没问什叫“有没”。暗五跟他许多年,说话办事都不含糊,如果含糊,那定是贡宿话他不好出口。肖乾挥手令暗卫们退下,自己好整以暇坐在旁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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