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使臣中突然蔓延瘟疫,以至于全部病倒,陈国已经对洛阳发来国书致歉,并愿意支付陈国使臣在燕国延医用药费用五十万两黄金,请燕国代为照料陈国使臣。如果赵国使臣中也有出现瘟疫情况,这些黄金就都送给赵……”
五天后,洛阳皇宫
明正帝坐在御案后面,像是只还没成年就被赶离母兽身边可怜幼兽,警惕又茫然望着站在他对面大司马、大司空和大司徒。
“朕已经按照你们嘱咐,让人八百里加急给赵国太子送去数封亲笔信,邀请他来参与朕登基大典。”明正帝双手捧住脑袋,垂下眼皮中皆是被逼到无路可走茫然和凶狠。
他还是成为皇帝,但他失去父皇和母妃,甚至连他外公和舅舅们也没能从那场乱象中活下来。
他被通知要成为新帝,便成为新帝。
明磊落、堂堂正正君王。
宋佩瑜摸摸手臂上绑着木盒,眼中闪过极亮光芒,伸手去勾重奕下巴。
他手指还没碰到重奕,重奕就如有所感睁开眼睛,却没做出任何躲避动作,甚至主动配合着下巴上手指,抬起脸去与宋佩瑜对视。
房间内其他人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说动手就动手。
好在他们反应速度早就经过无数次考验,立刻各自转身,或是研究墙面或是研究椅子,恨不得能将耳朵也堵上。
不仅连自己年号都不能决定,甚至登基已有整旬时间,却连玉玺长什样都没见过。
这个皇帝做与傀儡有什区别?
世上再也不会有他这般窝囊皇帝。
大司空不满扣扣桌子,苦口婆心道,“陛下是否还记得老臣提醒?写给赵国太子信中,不要忘记提起太后和陈国。”
明正帝深深吸口气才冷静下来,满脸忍耐看向大司空,喉结剧烈抖动下,发出沙哑声音,“朕已经在信中告诉赵国太子,太后在乱象中被刺杀身亡。按旧例,她本该去与皇祖父合葬,但钦天监算出,三年之内太后都与皇祖父犯克,只能暂时将太后灵柩停在寺庙中,等三年之后再议。”
宋佩瑜将好不容易解开层层布绳,从手臂上解下来木盒塞到重奕手中,语气中满是难以掩饰愉悦,“今晚开张,如果速度够快,还能回咸阳过年。”
重奕眼中却闪过明晃晃失望,忽然伸手压在宋佩瑜脖子上,嘴唇在跌入他怀中宋佩瑜脸上触即离,哑声道,“什时候能开张?”
手掌不小心按到某个迅速变化部位,宋佩瑜整个人都不好,抬起头恶狠狠瞪向重奕。
你昨晚才开过张,还想怎样?
当天晚上,宋佩瑜就知道重奕是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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