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帝简直要恨死太后,自己作死也就算,还要拉他下水?
“他们如此想倒也不奇怪,陛下竟然也如此想?”太后退后两步跌坐在地上,忽然开始抹眼泪,“先帝走时候怎没将也带走,留在世上受这等委屈……”
南阳郡王大步跃上高台去扶太后,“姑母?”
“儿,他们是要逼死。”太后立刻抓住南阳郡王手臂,“你回去给哥哥带话,让他别怪孝帝,都是没教好他才换来今日
他却对孝帝和燕臣们反应视而不见,继续头也不抬干饭。
偏偏他举动间优雅至极,就算是吃饭,看上去也赏心悦目,哪怕吃饭速度略快,吃东西略多,也完全与粗鲁沾不上边。
宋佩瑜替在场众人问出他们最关心问题,“殿下有没有觉得酒味道奇怪?”
重奕停下筷子抬头看向宋佩瑜,“劣酒、难喝、她撒谎。”
红琴似乎也被重奕举动吓傻,听到重奕话后,立刻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说完这句话后,正在赵国使臣席位附近人却纷纷停下原本正在做事,目光齐刷刷落在红琴捧着酒壶上。
宋佩瑜掏出帕子擦擦嘴,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太后方向揖礼,“谢太后娘娘赏赐。”
更多人发现这边动静,神色各异看着太后和宋佩瑜。
孝帝目光犀利看向红琴,“太后赏是什酒?”
红琴无声深福,“回陛下话,太后娘娘赏宋大人梨花白。”
宋佩瑜将手中折扇拍在案台上,语气越发激动,“是不是有诡异味道,您……”
燕国大司空比宋佩瑜反应还要夸张,他从远处大步走到重奕面前,满脸诚恳道,“您能将酒吐出来吗?”
“够!”太后狠狠拍下座椅边扶手,“你们这是什意思?难道以为哀家会给宋佩瑜赐毒酒?”
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太后身上,眼中色彩基本相同,都是明晃晃‘是’字。
太后侧身看向孝帝,“陛下也以为会赐毒酒给宋佩瑜?”
“宋大人正值壮年,喝什梨花白?”孝帝摆摆手,对身侧大太监道,“去拿鹿酒来给宋大人。”
红琴按照太后眼色,缓步走到宋佩瑜身侧,抬手便将壶中酒水往宋佩瑜面前酒杯中倒,柔声道,“这是今年最新梨花白,最是清新香醇却不醉人。”
孝帝眉目间闪过厉色,猛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要让人将红琴拖出去乱棍打死,就见重奕端起红琴刚倒酒饮而尽。
孝帝顿时忘他准备做什,目瞪口呆望着重奕,“你……”
重奕将酒饮尽,顺势将酒杯放回案台上,发出清脆声音就是敲在孝帝和诸多燕臣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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