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听
那番话，还以为穆婉当真改变，起码知道心疼重奕，结果还是为她自己。
口口声声说着怪她没本事，不讨永和帝
喜欢，才导致永和帝对她十月怀胎生下孩子下如此狠手，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实际上却是在言语间引导重奕，她们才是天生利益共同体，是因为她在后宫衰弱，才导致重奕被永和帝轻易责罚。
宋佩瑜虽然对永和帝打重奕事无法释然，却不会因此就以为穆婉是个好母亲。
若是两者非要做比较，反而是永和帝在大多数时候，对重奕来说，都能称得上是好父亲
似乎是感觉到重奕目光，穆氏也抬头看向重奕，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力，她深吸口气，缓声问重奕，“朱雀，你疼不疼？”
重奕垂下眼帘，“不疼”
“怎
可能不疼呢？”穆氏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再次如流水般涌出眼眶，“为娘心都要心疼碎，你怎可能不疼！”
重奕再次看向门口，示意安公公去开门。
可惜安公公也被穆氏情绪感染，正在悄悄抹眼泪，没看见重奕暗示。
望眼勤政殿方向，没明白永和帝这是什意思。
“
进去看看。”话音未落，宋佩瑜身影已经消失在内殿门口。
来福长长叹口气，忍不住往地上呸
口，“晦气！”
得知重奕在暖阁见穆答应，宋佩瑜立刻找过去。
还离着老远，就听见穆婉带着哭腔声音，“他总是说对你如何狠心……但再怎狠心，也没舍得动你半分皮肉，陛下，他怎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门从外面被打开，宋佩瑜端着托盘，气势汹汹从外面进来。
目光对上重奕乌黑眼睛，宋佩瑜快要涌出胸膛烦躁，奇迹般褪去些。
重奕正坐在暖阁软塌上，身上衣服不太整齐，想来是穆婉想要看重奕背上伤口，重奕没有拒绝。
穆婉站在重奕身前，正用帕子捂着脸断断续续抽噎。
宋佩瑜停在原地，听会穆婉口中内容，脸上讥讽越发明显。
宋佩瑜放下准备推门手，以目光示意门口小太监，去端壶茶来。
重奕望眼门口，走下神，才将目光放回面前女人身上。
在他印象中，她无论出现在什场合，都衣着鲜亮、妆容精致，骄傲抬着下巴，以维持她身为穆氏嫡幼女，建威大将军夫人威严。
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身上衣服虽然是上好绸缎，却是素淡姜黄色，连带着头发也只是随意挽成个松松发髻用同为姜黄色丝带系着，浑身上下连根像样钗环都没有，不施粉黛脸上已经有明显细纹。
两年未见，她竟然苍老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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