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重奕已经将信纸上内容都收入眼底。
他转头看眼仍旧半死不活宋佩瑜,将满是字迹信纸放在固定在马车里蜡烛上方,直到手上只剩下小块没有字迹地方尚且是白色,重奕才掀开车帘,将手举在外面,由着大雨将信纸浇灭,留下遍地黑灰。
宋佩瑜捏着鼻子发出不满声音
良久后,熟悉眩晕感袭来,宋佩瑜老老实实趴回软塌上,皱着眉道,“这场雨这大,们会不会被堵在野外?”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凉地方,就算是官道也和安全没什关系。
重奕边拆刚快马加鞭从咸阳送来火漆秘信,边分心回答宋佩瑜问题,“不会,昨日吕纪和夜观天象,已经算到今日有雨。就算车队现在停下,等雨停后再出发,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到下个驿站。”
自从宋佩瑜倒下后,原本要他处理那些日常,理所当然交给吕纪和。
宋佩瑜翻个白眼,拉长声音,“哦”
路,用就是红砖和水泥。
宋府在距离皇宫最近地方,也是最早修好路地段之。
地面平稳,晕车症状自然就减轻。
暗自将‘修路’记在小本本上,宋佩瑜不再抗拒本能,开始睡醒、醒睡晕车之行。
昏昏沉沉间宋佩瑜忽然闻到催人作呕土腥味,挣扎着想醒过来,却怎都睁不开眼睛,突然整个人都不受控制朝软塌下面滚去。
重奕似乎感觉到宋佩瑜不满,忽然伸手顺着宋佩瑜散落黑发上摸下。
许是手感太好,摸下后,重奕又来摸第二下。
宋佩瑜满头黑线抬手抓住扰乱他发型罪魁祸首,不满开口,“不是宠物。”
重奕想到曾经见过那些弱小能吃还掉毛兽宠,皱起眉心,“不养掉毛东西。”顿下,重奕又补充,“光溜溜也不行。”
宋佩瑜因着重奕话不可避免想到些爬行动物,因为想象力过于丰富,给自己恶心够呛,无声打个哆嗦,挣扎着往距离重奕更远地方挪挪。
宋佩瑜猛得睁开眼睛,胡乱挥舞双手想要避免脸朝地惨况,同时感觉到有只手拦在他腰间,阻止他往下滚趋势。
“怎?”
开口说话后,宋佩瑜都不敢相信如此暗哑声音是从他口中发出来。
不知道什时候回到马车重奕,只手轻轻松松把宋佩瑜举起来按回软塌上,任凭马车如何颠簸,他手都没抖,“下雨”
宋佩瑜彻底清醒过来,许是刚才差点在半睡半醒间跌倒惊吓太大,明明马车比平时还要颠簸,他却感觉不到除土腥味恶心之外难受,还能掀起马车帘子去看外面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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