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相处来情分,怎可能说收敛就收敛。
宋佩瑜提前两年按照原计划搬入前院宋景明隔壁,心中烦闷加上天生体弱,断断续续在床上躺半个月。
后来日子长,除他和生母柳姨娘能正大光明来往。
老夫人心疼儿子和儿媳,况且宋佩瑜年纪比她孙子都小,老家主也已经去世,更不存在宋佩瑜生母碍眼情况,干脆给宋佩瑜生母抬贵妾,算是奖励她眼力。
因此早些年宋佩瑜和生母虽然只有年节能见上面,也不敢表达彼此思念,在宋家生活却十分滋润。
宋佩瑜小时候只能躺在床上养病时候偶尔会想,如果他没有被大嫂抱走,大哥大嫂将他当成瓷器似捧在手心,稍微有些不妥就请遍名医,珍惜补药流水似送到他房中。
嫡母也因此格外照顾难产险些丢命柳姨娘。
他们母子能否活下来都是未知。
冬日积雪已经消散,春风却并未和煦起来。
身体已经被冷风吹醒意识却仍旧懵懂宋佩瑜,久违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现代无忧无虑富二代,还是古代混吃等死权二代。
但毫无疑问,无论他是谁,都不该被冷风吹醒。
视线聚集在分不清原本颜色破旧床幔上,宋佩瑜茫然双眼逐渐恢复清明。
无忧无虑富二代已经是上辈子事,这辈子他是望族宋氏幼子。
四年前,宋佩瑜八岁,大嫂又有身孕,平安生产后突然将最不愿意面对痛楚和她早逝孩子都想起来。
宋佩瑜遗憾长期饭票可能要打折同时,也庆幸大嫂能有这个绝佳时机从当年事情中走出来。
宋佩瑜以为他毕竟不是真正小孩子,早就做好随时变回丑小鸭准备,事情真正发生后却也不是没有半点难过。
大嫂满腔慈母心思都放在因为难产格外体弱他身上,连她真正嫡长子宋景明偶尔都要泛酸。
大哥身上挑着整个宋氏担子情绪更内敛些,却也样是将他当成小儿子在养,就连他名义上大侄子都将他当成弟弟照顾。
从出生开始,宋佩瑜无数次感叹他上辈子运气不好可能都是在为这辈子积福。
在生产力低下又四处都有战乱时代,他没投胎成为生计奔波,朝不保夕平民百姓,而是成为世家子。
虽然只是庶子,但架不住他运气好。
刚好新家主也是嫡出大哥幼子夭折,大嫂过于伤心导致精神混乱,什都记得,就是不记得也不愿意相信幼子已经夭折,非指着出生日期只差两天宋佩瑜说是她小儿子。
宋佩瑜生母也是个狠人,明明虚弱只剩下最后口气,却能哭着喊着要将宋佩瑜送给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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