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们躲在国外够逍遥吧,你们有没有想过读大学是怎吃糠咽菜过来,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要债人是怎堵着要钱,你们有没有想过是怎把那些钱给还上。”
“这些你们通通都没有想过,现在却来要求要理解你们,还不够理解你们吗,这些年给你们钱只多不少,有什要求没有满足过,而就连你们句关心问候都不配拥有吗?”
“碰”声手机被砸在电视机上发出巨响声,惊动正在厨房里帮江鹤熬粥晋远,他走过来,看见个完全不同于平常那个永远自信强大,温润儒雅江鹤。
反而出现在他面前是个全新失意落魄,沮丧颓败江鹤。
这是他第见江鹤发火样子,是那孤独无助,明明肩膀抖动只是在喘息而已,他却能够感受到他在伤心,他在哭,他心在淌血。
晋远毫不客气地说江鹤父母通,并把电话无情挂断后,他们还是会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过来,字里行间全都是关于钱事。只字不提对江鹤关心话语。
因为这多年,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理所当然地对江鹤索取,全然忘记,江鹤除是他们提款机以外,还是他们儿子。
现在提款机不给他们大量提钱,还要求他们要对提款机有感情,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人怎可能对提款机产生感情,所以他们开始闹,开始折腾,以希望提款机能够像以前样能够大量地给他们提钱。
开始江鹤还耐心应付,到后面他也有点疲惫,因为国外和国内是有时差,通常他们白天打电话,江鹤接到时都半夜。
白天要为工作事奔波,好不容易晚上有点时间清闲下来,还要接受来自父母骚扰,而他自始至终不过是想从他们嘴里听到句,你最近过得怎样,或者句对不起而已。
晋远走上前,
他要得很少很少,少到不过只是几句关心话语,哪怕是虚情假意也好。
然而,次次满怀希望地接起电话,次次地失望。电话那端永远都是用着最柔软语气跟他说着最绝情话,你妹妹还小刚上高中,你弟弟才步入大学,们年纪大要养家庭和孩子,也过得不容易,你得理解理解。
“理解,理解,为什永远都是来理解你们,你们什时候理解过。”
“他们是你们孩子,难道就不是吗?”
“他们还小需要照顾,他们要上高中、大学你们就心疼,呢,读小学就被你们丢到全寄宿制学校自生自灭,还没毕业你们就离婚,好不容易高中毕业,十八岁成人第天就收到你们给生日礼物,份高达七千万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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