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急促脚步声,冷汗顺着李敬业脸颊滚落,直在下巴上,聚成水珠滴落。
七月天明明很热。
但他此刻全身感觉不到丝热度,只觉犹如半只脚踏在鬼门关上。
数名不良人走上来。
为首,是南九郎副手,洛阳不良副帅黄三手。
被看到。
从马车后,早有些人涌出。
身边副手陈墨之及众金吾卫脸色微变:“是洛阳不良人,好像是南九郎人。”
不用他们说,李敬业早已经认出来。
他心下电闪,脸色接连数变。
他喘口气,像是要将心中恐都吐出:“速撤!”
这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再没有半分迟疑。
若说之前看出宫中太监,他还有些好奇,有些想知道这背后故事。
但从认出严守镜瞬间。
李敬业就怕。
李敬业抓着他手:“你特到底给揽什活,这人事你也敢惹?”
副手吓跳,结结巴巴道:“属下……属下绝没有,没有别心思,属下,不明白!”
其余金吾卫忙劝道:“陈头向本份,头儿等愿为他做保!”
“贼你!”
李敬业红着眼睛环视众人:“你们可知,以前在长安有两个阎罗?”
。
莫非是正主?
所有人不由愣。
连李敬业都下意识将目光投过去。
起先是疑惑。
上来,先叉手行礼,语极恭敬:“等奉命在此行走,不知金吾卫这边是?”
李敬业深吸口气,挺起胸膛,脸上挤出丝笑容:“哦,们听说这边有酒肆违孝制,过来查看番。”
说着,又上前步,压低声音问:“兄弟,这什状况?”
以李敬业过去心气
难怪这酒肆敢违制。
难怪不见不良人。
原来都在严守镜身边侍奉着。
这次事,与严守镜,与都察寺,甚至宫中某位贵人有关!
踏踏踏~
恨不得立刻便逃之夭夭,离这家酒肆越远越好。
可偏偏,他想走,严守镜却向这边看来。
纤瘦白皙,如女子兰指般瘦长手指,向着这边遥遥指,侧身对身边仆人耳语数声。
李敬业心,下子凉。
完!
两个阎罗?
这个倒是听过,第位,是那位长安县不良帅五毒阎罗,第二位则是……
“玉面阎罗,严守镜。”
李敬业声音透着股寒意,仿佛从地狱中吹来阴风。
“在大唐,哪怕被大理寺,被刑部盯上都不怕,只要不违唐律,但若是被这玉面阎罗盯上,十条命,便死九条。”
接着是思索、回忆。
再然后,李敬业面色微变。
身体微微颤抖。
“头儿,你怎?”
副手心下吃惊,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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