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认罚还好说，若敢抵赖只怕罚得更重。
他硬着头皮听下去，只听程知节厉声道：“现免去程处嗣斥候营营正之职，副营正苏庆节调度有功，升为营正。”
“喏。”
苏庆节忙站出来行礼应下。
程处嗣冷汗都下来
，阿耶这是……要把自己
撸到底？
“呃，末将愿罚。”
苏大为硬着头皮道。
“你虽有过，但过非你人承担，斥候营营正程处嗣。”
程知节厉喝声。
站在营帐最末端
程处嗣个激灵，忙站出来，叉手立定。
平头哥事还是少做。
大帐内，时沉默下来。
阿史那道真眼珠滴溜转着，四处偷看帐中众将。
但见众人神情微妙，个个眼神飘忽，却没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首坐上，大总管程知节抚着虎须，沉吟不语。
位亲历者来说，更可信。
此外，虽然杀光那伙突厥狼卫，并且也除掉阿史那沙毕，但唐军斥候毕竟也有些折损。
最关键是，王文度丢失那封信，也没有拿回来。
不是不想拿，实在是没有时间。
若那时苏大为继续前冲，是有可能抢在突厥骑兵前，将信抢到手里。
停数息，程知节终于开口道：“至于程处嗣就转为
亲军帐下小兵，从头历练吧。”
听程知节“处罚”，帐中与程处嗣交情好都是暗松口气。
暗想还是大总管水平高，这大棒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既罚程处嗣，又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没人
只听程知节继续道：“你为营正，便承担罪责最大，现在罚你，你可心服？”
“心……心服口服。”
程处嗣声音结巴下，却不敢申辩。
他清楚自家阿耶脾气，在家里，在闲时，那是嬉笑怒骂，身浑不吝，跟个老无赖样。
但涉及军务，便是铁面无私，极为严厉。
就在阿史那道真等得心焦时，程知节抬头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是唐军之所以强大原因，苏大为听令。”
苏大为身体震，来。
到底是赏还是罚，要出结果。
他上前步，叉手而立。
就听程知节大声道：“你作为斥候营队正，手下斥候被突厥狼卫暗杀两人，俘虏名伙长，这是过；被突厥狼卫摸进军营中，此为二过，此二过并罚，你可心服？”
但那样结果，必然是被数千上万突厥铁骑包围。
那就不是勇，而是蠢。
究竟有多头铁人，才会以为凭个异人，就能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
人体力，包括异人元气，都是有其极限。
作为七品异人，苏大为清楚自己力量有多强，同样也知道自己边界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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