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喘
口气，看苏大为
眼接着道：“突厥人可不简单，他们以冶炼著称于草原，甚至有‘锻奴’之称。
而且由于控制河西走廊，突厥人也能够通过贸易，从西域各国，甚至吐火罗那边，源源不断得到技术与商贸之利。
凭此武装起来
突厥军队，配备更精良铁器装备，太宗说，突厥人富到‘以甲胄为常服’地步。”
虽然方才从王文度口中听到过类似话，但此时从程知节嘴里听到，苏大为仍不由暗自吸口凉气。
“高祖年间时，受够东突厥窝囊气，高祖也曾怒向东突厥开战，结果却是连战连败，特别是武德八年朔州大战，右卫大将军张瑾全军覆没。
“不服气？”
程知节看苏大为眼，从他脸上看出丝怒色。
嘿嘿笑：“真是个属倔驴，老夫再提点你下……
你刚才说，李靖灭东突厥很轻松？
那可不是李靖人之功啊。”
声音也提高几分。
“
记得当年卫国公李靖灭东突厥可是风雪突袭，战而定，咱们有必要在这里过冬吗？在这里等候意义是什
？”
“意义？”
程知节双手扶住桌案，眼中威光凛凛：“唐军在这里，便是意义。”
苏大为，彻底懵逼。
武德九年会宁与兰州大战，东突厥更是来回横扫，几乎如入无人之境。
当时太子建成建议高祖迁都，以避突厥人。
若不是当时秦王力坚持，长安早就成突厥人牧场。”
程知节深深看苏大为眼：“记得太宗在白马之盟后，曾咬牙切齿说句：将欲取之，必固予之。
边厉兵秣马，太宗边派张公谨出任代州都督。”
提起往事，程知节眼中闪过怀念之色：“太宗，还记得……
白马之盟后，拜隋朝完备马场所赐，太宗获得五千匹优良种马，其中两千匹更是当时纵横天下东突厥马。
这些好马全数被唐太宗放牧在陇右马场，数年之后，已经,bao涨至十万匹。
那几年，太宗边厉行轻徭薄赋，另边抓紧炼军，不惜重金厉行十二军建制，甚至亲自带着军士在显德殿训练。
数年间，得到支精锐之兵。”
在他思维里，如李靖那般，速战速决，方才是痛快淋漓战斗。
就如他破案样，说十二个时辰，就十二个时辰。
你要跟苏大为说，这个事不行，咱们今年先在这里等着，等到明年春天再接着干。
苏大为只怕会口水喷你脸上。
昨日李谨行才说过大军出征，每日糜费钱粮无数，许多地方豪强田庄主，和下面小农户，应召出兵，结果出就是跨整年，非得整破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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