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不错，可突厥人，是怎样
个族群，他们强在哪里，弱点又是什
？苏队正知道吗？”
“这……”
苏大为时噎住
。
这个问题，他还从没仔细想过。
下意识认为，突厥人就像是匈奴人样，草原上马背上民族，天生强盗，这还用问吗？
看他表情，也透着股神秘。
苏大为愣下，这话意思是……
自己人？
表明他是李治和武媚娘人？
不过苏大为早非吴下阿蒙，自然不会因为王文度句话，就显得过份亲热。
苏大为不卑不亢道。
王文度点点头，忽然又道：“苏队正如何看突厥？”
“副总管，此言何意？”
苏大为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
他没摸清楚王文度葫芦里卖什药。
跨着军阶级别，王文度如此动作，显得有些刻意。
这是玩折节下交吗？
苏大为心中腹诽。
面上不动声色道：“副总管在巡营吗？”
“是啊，越是要接近敌人，越是大意不得，
得四处看看，看看有没有疏漏。”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改主意。
如果是这简单，那王文度问他意义在哪里。
脑中灵光转，苏大为欠身道：“愿闻其详。”
这就是向王文度请教意思。
王文度颇为满意仰头笑笑：“好说
他只是行个叉手礼：“副总管说得不错，们都是样人。”
嗯，都是天子李治人，这话没毛病。
王文度仿佛没听出来他话里戒备之意，依然微笑道：“苏队正，要想打赢敌人，就得先弄清们敌人是谁，你说对吗？”
这话，倒让苏大为有些糊涂起来。
“敌人，不就是突厥人吗？”
虽然此人为军中副总管，但是之前两人并无交集，也谈不上交情。
如今他居然显得刻意亲切，这让苏大为不由不暗生警惕。
“苏队正不用紧张。”
王文度眼光倒是颇为老辣，看眼苏大为，笑呵呵道：“不瞒你说，这次出来前，陛下和武昭仪特意招问对，所以，你懂吧？”
这句话他声音压得极低，低到只有苏大为才能勉强听清。
王文度颇为健谈，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给人种如沐春风之感。
说完，他又仿佛不经意道：“对，听说昨晚营外有些动静，可是有敌情吗？”
“昨晚有人夜窥军营，斥侯队已经前往侦察，抓两个活口，是回纥人，是给突厥人探听消息。”
王文度神色不变，想想道：“苏队正，如何看？是否突厥人已经逼近？”
“应该不会，他们活动范围还是在金山山脉以西，隔着这山，不适合有大动作，或许只是侦察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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