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喜可贺。”
安文生摇摇头,没有再问。
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
王方翼欠苏大为人情,用这种方式还。
只是轻轻句死者乃是突厥细作,对堂堂县尊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
苏大为在旁忍笑道:“除叫烧刀子,或还可叫二锅头。”
“什锅头?”
袁守诚喝口烧刀子,大袖挥:“全都是狗屁,这酒,就得叫烧刀子。”
“是极是极。”
苏大为大点其头,副替老爷子歌功颂德狗腿相。
噗!
袁守诚正美滋滋品酒,闻言差点口呛出来,他大声咳嗽着,难以置信看着自己杯中之物。
“烧……烧刀?”
苏大为瞪安文生眼,向袁守诚道:“别听他胡说,这酒自己酿,还没想好名字。”
袁守诚拍大腿,哈哈大笑道:“好酒,好名字,这酒,正要配上此名才合适。”
西市。
来往商人络绎不绝,又恢复到往日繁华。
仿佛之前动荡,只不过是场梦。
梦醒,切又恢复原状。
临街酒楼,处辟静雅座,此时坐着三个人。
似王方翼与裴行俭
安文生苦笑两声,看眼苏大为道:“阿弥,你那件事如何?”
“哦,无妨。”
苏大为明白安文生问是什。
就是之前自己身上背那桩命案。
“有裴县君做保,王县君‘查得’死掉几人,乃是突厥狼卫伙,所以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师父,你不是吧?”安文生嘴角抽动:“还是觉得叫玉龙春比较雅致。”
“你懂个屁,品酒如品人,每种酒都有自己性格,如是江南黄醅酒,就以其色取名,以精致瓷杯装;或是西域之酒,就叫葡萄美酒,用琉璃杯装;若是绿蚁新焙,其色绿,其味甜,便像是妇人,需用精致小杯,在巷陌烟雨后喝。
至于这烧刀子,其酒性烈,正是粗犷豪放之酒。
叫烧刀子再合适不过,不对,应该配粗糙点大瓷碗,喝来更有感觉。”
这番话,说得安文生哑口无言。
苏大为举起酒杯向对面袁守诚及旁做陪安文生敬酒道:“这次多亏袁道长,还有文生,如果不是你们出手相助,还真不知会如何收场。”
袁守诚眯起眼睛,对着酒杯“滋溜”吸。
随即眼睛亮,赞声:“好酒,好烈酒!”
他砸砸舌头,好奇道:“老道在长安喝这多年酒,还是第次喝到如此烈性,入口如刀,好似条火线流入腹中,丹田之处像是着火样热,现在又是通体舒泰……此酒何名?”
苏大为微笑着正要开口,安文生在旁插话道:“烧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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