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琛于是转头,看向声音方向。
眼看去,位身背大弓,穿着有异于唐人紧致长裙女子,裙上绣着梅花与仙鹤,脚踏木屐从林间缓步走出。
在女子身后,跟着两位双手拢在大袖中,腰悬长刀倭人武士。
夕阳从他们右边照下,恍若副绝美水墨画。
近处河滩,绿草,背后密林,以及消失在尽头泾河。
“大唐,长安,又回来啊。”
岸边新柳吐绿。
远处林间,隐隐传出归巢鸟叫声。
道琛双手合十,看向不远处巍峨巨城,眼角皱纹微微扬起,似乎想起什愉悦之事。
两年前,于兰池宫前,即将得手,却功败垂成。
连串命令,远远交待夏仵作按自己吩咐把事给办。
直到收拾完毕,周扬终于得空又退远许多,狠狠吸几口空气。
“呕~这味道,幸亏不用自己动手。”
手里白帕重新捂住口鼻,他抬头看看天色,喃喃自语:“确系中毒,但查不出是中何毒……只能归为无名之毒。
查过口齿,没有任何毒液残留,没有藏毒假牙……
做,其他人责怪,由承担。”
他这话说出来,夏仵作终于咬咬牙,硬着头皮,开始对手下尸体动刀。
实话说,他做仵作这多年,要验尸体内脏情况,不是没遇到过。
只是这次情况特殊,为公交署人,前不良人,顶头上司是长安不良副帅苏大为,不免心存顾忌。
另人是胡商,就怕还有什关系在身上,到时牵扯麻烦。
天
两年后,再入长安,定能搅皱池春水。
给那些掂念自己老朋友,些“惊喜”。
“南无,阿弥陀佛。”
“道琛大师。”
个略有些生硬唐音响起。
奇!
这两人,究竟是如何中毒?”
泾河悠悠,奔流不息。
傍晚斜阳照在泾河之上,波光粼粼,如万千金鲤游弋。
双赤着脚,踏在泾河边上,踩着微有些温度鹅卵石,看着岸边新绿,这双脚主人,不由发出声悠长叹息。
如今既被周扬催逼,又听他说愿意承担,咬咬牙也就干。
直等他熟稔将尸体皮肉划开,强忍着催人欲呕腥气,将块紫黑色,巴掌大肝脏取出,他都没想起来,为何方才是周扬拿着刀要破腹,怎最后竟变成自己动刀。
此时周扬早已捂着口鼻远远退开。
夏仵作抬头,发现周扬赫然已经站在二十余步外,时不由目瞪口呆。
“你看做什?检视手中肝脏,可有异常?看颜色不太对,是不是紫黑?你切块下来看看,对,就这样……嗯?确实是中毒症状,你这有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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