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以楠摇摇头道,“你没有发现,他其实已经妥协。”
霍勋只是表达不同意意思,而没有强迫丁以楠和霍执潇分手,这说明他心里知道,他做什都是徒劳。
要是他不想妥协,或许会像当初那样,让丁以楠开价,多少钱愿意离开他儿子。但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没用。
与其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还不如优雅地离场,丁以楠相信霍勋应该是这个意思。
“这不太像他。”
霍勋不会不知道,在双方都适应放养状态下,再重新改为圈养会有多困难。更别说没丁以楠,他压根都没法跟霍执潇沟通。
“反正不会同意。”霍勋在垃圾桶上摁灭手中烟,对丁以楠道,“你们这样不正常。”
听到预想当中回答,丁以楠反而淡定下来,问道:“霍总,您什场面没见过?”
霍勋被噎下,满脸都写着“大意”三个字。
丁以楠继续道:“霍执潇是什性子您再清楚不过,那为何不让您跟他都轻松点呢?”
“他不同意。”
回程路上,丁以楠坐在副驾驶座上,表情淡淡地把玩着手里设计奖杯。
“然后呢?”霍执潇看着道路前方,样子并不怎意外。
“没有然后。”丁以楠放下奖杯,看向霍执潇道,“就只是不同意。”
养过狗人应该都知道,训狗是项技术活。你无数遍地教它不准上床、不准扒饭桌,但有狗狗就是不听话,无论怎样都教不会。
“说,不会同意。”霍勋应是不想再多聊这个话题,对丁以楠扔下句“你们不会得到祝福”,接着便回到宴会厅里。
“要去劝他吗?”
时间拉回现在,霍执潇在处红灯前停下车,看着丁以楠问。
“你去劝?”丁以楠觉得好笑,“你不气他就行。”
“那怎办?”霍执潇道,“他是个老顽固,没那容易说动。”
后来你渐渐放松管教,偶尔允许它上次床、偶尔在吃饭时喂它根骨头,但从那时候开始,你心里就已经有预感,狗子再也管不住。
霍勋应该就是这样心理,他知道他管不住霍执潇。
人旦松懈下来,想要重新收紧便极其困难。霍勋直对霍执潇采取高压态度,效果非但不好,还让父子俩关系紧张。后来霍勋索性改为放养,只是让丁以楠充当牧羊人角色,结果便是霍执潇设计恢复以往水平,父子俩关系也有所缓和。
人都会倾向于做轻松事,霍勋也不例外。丁以楠能看出霍勋已经接受霍执潇自立门户,甚至还对此持有鼓励态度,只不过他应该是没想到——
自家羊竟然被牧羊人给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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