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瞬间,丁以楠猛地反应过来,要是放到以前,霍执潇压根就不会扶他,更别说还管他衣服脏不脏。
他顶多晃两下就自行站稳,所以根本不会出现“投怀送抱”这样情况。
“刚才上来时看到有条小河。”丁以楠收起手帕,看着山下方向道,“去那里洗洗吧。”
三阳村这条小河水位很浅,河里小虾小鱼清澈可
丁以楠不禁有些奇怪:“你手怎这脏?”
就算是研究土质,也不至于手腕位置也沾上泥巴吧。
“刚才看到有个竹笋。”霍执潇面不改色道,“好奇挖下。”
“……”
“挖断。”
三阳村有百来户人,丁以楠没法走访,便联系刘支书帮忙征求村民意见。
他去村委会跟其他几位村领导也聊聊,约定好施工队就使用当地劳动力,接着他来到三阳村后山竹林里,找到消失好几个小时霍执潇。
“有看到不错材料吗?”丁以楠问。
这边霍执潇也不知去哪里摸爬滚打番,衬衣和西裤脏兮兮,手上还沾着未干泥巴。
“这里土质还不错,可以考虑做夯土墙。”霍执潇应是未注意到手背也不干净,他抬起手擦擦额头上汗珠,结果那里立马出现道泥巴印。
城里长大太子爷来到农村,果然是看到什都新奇。
丁以楠无奈地呼口气,来到霍执潇面前替他擦额头。但由于两人所在位置是个斜坡,丁以楠没注意脚下石头有些松动,他刚踩上去便重心不稳地晃动两下,霍执潇立马用小臂揽住他腰。
“丁助,”霍执潇垂下眼眸,看着丁以楠道,“你以前也是这样找机会投怀送抱吗?”
丁以楠当然没有投怀送抱,但他也想不通,为什自那晚之后他就总是在出差错。他站稳身子,推开霍执潇胳膊,而这时他发现霍执潇手腕直立着,呈九十度直角。
这做目只可能有个——避免泥土沾到丁以楠身上。
丁以楠从裤兜中掏出手帕,递给霍执潇道:“擦擦脸。”
随身带手帕这个习惯是丁以楠在两年前学到。当时在场建筑业界酒会上,有个日籍建筑师衣服被服务员不小心洒上红酒,他立马从身上掏出块手帕,既阻止红酒扩散,也缓解服务员尴尬。
丁以楠就是在那时发现手帕作用还不小,因为他也遇到过急需纸巾情况,但常年穿西装人身上又不方便带小包纸巾。
自那之后,他开始随身携带手帕,现在已经是第无数次手帕派上用场。
不过霍执潇看着丁以楠手里手帕并没有动,他只是摊开双手道:“手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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