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佣人麻利地将地面清理干净,没有气味刺激,封窈好容易终于止住干呕。
这时医生匆匆忙忙地赶到。
罗君毅面色紧绷着立在旁。倒不是有多担心封窈本身,只是他清楚,宗衍正是对这个女人
不知道是药物残留影响,还是对突然发现事实茫然,封窈脑子昏昏沉沉,仿佛有无数杂音嗡嗡作响,罗君毅声音进入耳朵里,成为杂音中缕,分辨不出。
封窈晃晃脑袋,难受地皱起眉头,“你说什,能不能再说遍,没听清楚。”
“……”
罗君毅打量她脸色,“封小姐是不舒服吗?”
“你可以给自己扎针,试试就知道。”明亮灯光打在墙壁上,白花花刺眼,天地仿佛都在旋转。封窈闭着眼睛,只觉得胃里有股灼烧感觉,翻腾着阵阵往上涌。
封窈手脚还有些软,蓄力撑着坐起来,又仔细地打量下身处地方。
房间相当宽敞,装修陈设简约优雅。厚厚窗帘将窗户遮挡得严严实实,顶灯灯光白亮,她既无法分辨这里是哪里,也难以推测现在是什时间。
手肘挨着衣兜位置,她能感觉到那几张折起信纸棱角。
薄薄几页纸,重量却沉甸甸,仿佛在提醒着她,在被那针扎晕之前,她所看到这封举报信是真实存在,不是她被迷晕后产生幻觉,也不是什凭空臆想。
所以,当年是邹美婷酒驾肇事,导致舅舅早亡。事情却被邹家手压下,外婆求告无门,只能封封地写举报信。
“请给个袋子。”
罗君毅面色微凝,上前两步,“封小姐——”
“算不用……”封窈再按压不住那股恶心感,俯身扒着床沿,哇声吐出来。
她早上只喝碗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甚至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同天,她胃里反正是空空如也,呕半天,只吐出几口泛黄酸水,随即是止不住声声干呕。
灯光将她脸色映得惨白,光洁额头上满是冷汗。罗君毅不敢大意,唤人去叫医生,又倒杯温水,递过去,“您稍等,医生马上就过来。”
而她偏偏就这巧,是邹美婷丈夫私生女……
罗君毅站立在窗帘旁边,隔着小半间屋子,目光审视着封窈。
她比他想得要冷静些,没有哭闹不休,也没有惊惶失措。这份心性定力,倒是能比得上自小培养大家闺秀。
宗衍是个挑剔,眼光极高,会被她迷住,想来也不止是因为副勾人皮相。
“鄙姓罗,是宗宏深先生助理。”罗君毅开口道,“今天请封小姐过来,只是想跟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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