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绵羊很争气,多百多斤负重,也没有罢工不干,兢兢业业地载着两个人,朝最近医院风驰电掣地奔去。
按理说,这应该是宗衍这辈子最狼狈时候——
头上顶着奇怪头盔,手上包着染血毛巾,脚上套着蓝色鞋套,
乘电梯到地下车库,看清楚角落里封窈“车”,宗衍顿住脚步,额角跳跳。
“……这是什东西?”
“这叫电动车,小绵羊,随便你怎称呼它,就是种很方便交通工具。”封窈把小电动推出来,从后箱里拿出头盔,递给宗衍:“大少爷,你想坐四个轮,不好意思,不会开。”
见他不接,她把眼瞪,“你是不是嫌自己血太厚,还想再多流会儿?”
凶巴巴模样,宗衍还是第次看见。
“有!”封窈打断他,拽着他就要走,“赶紧!”
宗衍没动,眼睛看着她,“你……不换件衣服?”
封窈:“……”
忘,还穿着睡衣呢。
封窈冲进卧室,随便抓件衣服换上,又冲出来,催促宗衍,“快点!”
伤。
“你站着千万别动啊!”
封窈给自己推理能力打个满分,同时飞奔去浴室,拿条干净毛巾和条厚浴巾,又返回厨房,完全不听宗衍紧张劝阻,走到他身前,拉起他手,将毛巾捂在他还在流血伤口上。
“先摁住。”
封窈紧接着拿拖把将地上碎玻璃朝旁边推推,然后把厚浴巾丢在地板上,铺出条路来。
心头像是被羽毛轻拂下,有种难以言喻痒。
宗衍接过头盔,不甚熟练地戴上,抬起长腿,坐到封窈身后。
封窈只觉得自己小绵羊骤然沉。
余光里,双屈起大长腿无处安放,显得十分委屈。
委屈也没办法,她小绵羊才委屈呢,这辈子都没载过这沉货。
宗衍脚背上有烫出来水泡,鞋是没法穿,封窈灵机动,拿鞋套让他套上,“反正就下楼这几步路,先对付下。”
宗衍很嫌弃:“不要。”
封窈:“不要你就光着脚,外面地上可能有人吐痰,还有小狗撒尿。”
宗衍:“……”
宗衍默默地套上鞋套。
因为不知道碎玻璃溅得有多远,某人又光着脚,就算绕开最集中那滩,也不能完全放心。
“小心点,踩着这个出来。”
踩着厚浴巾铺路,总算把宗少爷营救出来,可是他手上血还是止不住,不会儿就把毛巾染红片。
“这样不行,”封窈不禁急,“还有你脚上烫伤,们得去医院。”
宗衍倒没有硬撑,只是他昨夜就让蒋时鸣离开,“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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