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宗天赐和宗天佑怎看?”
听到这两个名字,宗衍脸色骤然冷下来。
那两个脏东西,有什可看?
他很小时候,就知道这两人才是父亲最宠爱子女,对他横眉冷对、满脸厌恶父亲,在面对这两个人时,慈爱宠溺表情,根本不像是同个人。
那时候母亲和兄姐刚去世不久,宗天赐和宗天佑却言语挑衅,宗衍还小,沉不住气,说句从大人那里听来话,你们是私生子,就是野种。
这些年,她都跟在他身边,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他生活,牢记着孟子怡话,做他身后坚实后盾,而不要挡在他前面,他路得由他自己来走。
所以朱婶从来不自作主张,不替宗衍拿主意,更不会仗着自己从小照顾他情分,试图左右他。
就连林如栩上回想求她说句话,她不也没答应?
可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坑里跳啊——
情之字,是最难解,旦深陷进去,就是万劫不复。
宗衍侧身,将朱婶让进门。
主人房格局摆设,朱婶并不陌生,虽然是帮佣负责打扫,她偶尔也会再做检查,确认整理到位,各处布置得合宗衍心意。
朱婶在沙发上坐下,视线却不经意间越过大半个房间,扫到床头柜上摞首饰盒上,躺着条细细流苏。
浅蓝色,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是。
那两人比宗衍大七岁,体型体力悬殊,宗天赐把将他推倒,宗天佑上前用脚踢他,边踢边骂,你才是野种,爸爸说你这个野种是个病秧子,活着有什意义,早点都死早干净。
宗老爷子是不可能接受个私生女,更何况是个品行有问题私生女。到时候闹起来,岂不是又要重演宗庆山和黎韶华往事?
她不能让事情走到那步。
宗衍就像是她另个孩子,她必须得像保护启航样,也要保护好他。
“窈窈怎?”宗衍开口问道。
朱婶没有回答,却是问个风马牛不相及问题。
朱婶很快想起来,那好像是封助理穿过件衣服上,那回封助理摔到宗衍腿上,流苏挂在宗衍扣子上,被整根扯下来。
他竟然还直留着。
朱婶目光落在宗衍俊美脸庞上,心中有几分恍惚。
这是她手照顾大孩子,从他刚被强行提前剖出来,因为不足月而不得不在育婴箱里住两个多月,孱弱连哭声都很小。她守在育婴箱旁,眼都不敢错下,生怕个没看好,这个小猫样孩子就没有生气。
她照顾着他天天长大,却又突然之间失去母亲和兄姐,只剩孤零零个人,被老爷子派人来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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