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宅客厅里,白瓷茶杯碎地,女人尖利嗓音透着歇斯底里:“你看清楚,这就是你爸嘴脸!他为那个贱女人,还有那个小贱种,他是不想要这个家!”
封嘉月长着张白皙瓜子脸,弱质纤纤模样,劝慰起母亲来也是细声细气,“妈你先消消气,你越生气,外面人越得意。”
这气可没那容易消,邹美婷咬着牙:“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往常听谁谁家男人养情妇生野种,都当笑话看,谁知道,谁知道……”
封嘉月避开地上碎瓷片,给母亲和自己各倒杯热茶。
任谁活二十年,才突然得知父亲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女,比她还大岁,第反应都是无法接受。
噫,态度真恶劣。
很显然,她虽然是能留下来,但也把新上任老板给得罪死——那些什“老板敬酒不喝,老板走路坐车”小技巧,比起她干这票,都不够看。
不过无所谓,反正目达到,封窈不跟没有风度人计较:“好,少爷。”
她转身出门,去找朱婶安排住处。
“……真?”
傲慢资本家,能允许打工人什活都没干,白拿着他钱高高兴兴地走人吗?
——做什美梦呢!
封窈看着宗衍毫无风度地把那份合同撕得稀碎,又当场打给甲方代理人王元化、把人骂个狗血淋头,然后怒气冲冲地摔电话,黑眸森然眯起,眼神如冰锥般上下打量她。
“你想留下来?”
唉,其实不想,谁会想打工呢?还不都是生活所迫,没有更好选择。
父母虽然算不上什恩爱夫妻,但是在同阶层人家里,见惯各种腌臜狗血,相较之下,她家庭算是很和睦。
哪知看似平静表面之下,其实潜藏着场巨大风,bao,直在悄然酝酿着呢?
风,bao已然来
朱婶声音都惊疑得变调,实在难以相信她竟然让少爷改主意。不敢随便听信面之词,她还得向宗衍确认。
余怒未消宗衍又被问得火起:“随便安排,反正她过不几天就会乖乖卷铺盖!”
那个贪婪狡诈女人,他定要叫她后悔来到这里!
……
喧闹燥热繁华都市,尾气混着暑气在烈日下蒸腾。
封窈说:“或者你可以付两个月薪水,马上就走。”
宗衍冷嗤,透着不加掩饰轻蔑。贪得无厌女人,还妄想不劳而获?
“明早八点过来,工作内容会发到你邮箱。”他语气森寒,“你最好有足够能力胜任这份工作,否则……”
否则他就有正当理由请她滚蛋呗,封窈点点头,“明白。”
“明白就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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