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舒青末这边也接到
方婉柔打来
电话。
大意是今晚事不跟他计较，但警告他不要瞎折腾，阎宗琅在艺术圈里也说不上什
话，如果他还想在江南书画圈混，就不要跟她对着干。
“说
坏话？”阎宗琅懒洋洋地看着舒青末问。
“嗯。”舒青末点点头，“把也敲打
遍。”
“别怕。”阎宗琅抬起手揉揉舒青末脑袋，“你现在是舒家唯希望，她不敢拿你怎样。”
舒青末别扭道：“……不叫。”
阎宗琅没辙地呼口气，拉回话题道：“所以觉得或许你适合这个圈子也说不定，你很聪明，点就透。”
再次面对直白夸奖，舒青末心里闷堵小情绪化解不少。他没有接话，只听阎宗琅又道：“你现在手里有副好牌，好好打，不要浪费。”
舒青末知道阎宗琅是在说他开头这仗打得不错，他正要应声，而这时阎宗琅突然接到个电话。
他对电话那头人说“有过面之缘”、“帮个小忙而已”，等挂掉电话之后，他看向舒青末道：“是方婉柔。”
问：“带坏？”
“你就像……张白纸。”阎宗琅道，“都不忍心把你弄脏。”
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怕有歧义，又补充道：“指思想上。”
舒青末明白过来，阎宗琅是在说他没有心机，所以不想教他那些工于心计东西。
“不过，”阎宗琅话锋转，“没想到你会开窍这快。”
回到家里，舒青末总算可以在没有纷扰环境中好好整理下思绪。
其实阎宗琅在他面前直都很坦诚，包括他可怕面，也包括他精明面。
只是舒青末到底还是太年轻，没有习惯社会人思考方式，总是抱有某种单纯又稚嫩想法，
舒青末神经倏地绷紧，他问道：“她找你做什？”
“敲打。”阎宗琅淡淡地勾起嘴角，眼神里却没有多少笑意，“让离你远点，否则带她太太团排挤。”
舒青末听不出阎宗琅是在单纯陈述后果，还是在讽刺。他不确定地问道：“你怕她排挤你吗？”
“怎会。”阎宗琅道，“但没必要跟她撕破脸。”
“确。”舒青末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没有必要为跟她撕破脸。”
舒青末微微愣：“开窍？”
“那声姐夫，”阎宗琅轻声笑笑，“你倒是叫得挺自然。”
舒青末要帮阎宗琅在李忠道面前说话，那当然要表现得他和阎宗琅很熟悉，这样他话才能多分信服力。
但此刻他并不想接受阎宗琅夸奖，所以故意反着说道：“那是随口叫。”
阎宗琅挑挑眉：“那你再随口叫声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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