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之后,方婉柔差使佣人把舒青末叫到负楼书房。
这个书房是舒国华生前工作地方,使用桌椅和书柜都由金丝楠木雕刻而成,价格极其昂贵。
整面墙排柜里塞满古书和字画,置物架上还摆放着不少古玩器件,光是这间房,就不难看出舒家家底有多殷实。
“这位是李律师。”
方婉柔介绍下坐在她身边中年男人,明明在场人除舒青末以外,还有她大女儿舒梦芙和
青烟散到空中,视野开阔起来,舒青末憋许久,总算可以放开呼吸,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嗅到丝不属于裱房气味。
那是种淡淡木质香气,像是清冷檀木香,却没有那纯粹,似乎夹杂着低调皮革气息。
舒青末猛然反应过来这是香水味,他嗖地转过脑袋,接着便看到本该去露天阳台透风阎宗琅。
“你怎在这里?”舒青末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画笔,眼神不善地质问身后人。
裱房不是私人空间,谁都可以进来。但这样悄声无息地走到别人身后,舒青末多少还是觉得有被冒犯。
笔推远些。
按照当地葬礼习俗,亲属佩戴黑色袖章,客人佩戴白色袖章。
舒青末看到对方胳膊上戴着和他同样黑布,怀疑这人是舒家远房亲戚。因为若是熟悉这座宅子人,应当不会来这个角落抽烟。
他好心提醒道:“你回到刚才上楼地方,右转走到底有个露天阳台,可以去那里透风。”
阎宗琅顺着舒青末话回头看看来时方向,接着对舒青末道声“谢谢”,关上走廊窗户转身离去。
“有敲门。”阎宗琅语调依然很沉稳,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但你好像没听见。”
行吧,下面鞭炮声那大,舒青末听得见才有鬼。
“你是舒家人?”阎宗琅扫眼画纸上那滑稽道士,嘴角浮起抹浅笑,看着舒青末问。
“不是。”舒青末下意识地做出否定回答。他知道这人看到他用左手画画,虽然他不怕,bao露这点,但也不想多生是非。
不再给对方继续问询机会,舒青末直接转身离开裱房。
楼下放起鞭炮,噼里啪啦响声震得舒青末耳膜都在发麻。
院落里弥漫起青烟,浓浓火药味飘到二楼,无论是听觉、视觉还是嗅觉,都让舒青末极度不适。
他本想关上裱房窗户,但又不想被楼下人看见,最后只得用右手掩住口鼻。
他重新拿起毛笔,在道士脑袋上画副耳机,又在他脸上画个口罩,无聊地心想为什他不是神笔马良,画什都能变成实物。
好半晌后,鞭炮声终于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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