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僵持之下,裴赐将车停驶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街旁,窗外倒映进来光,折射在他侧脸轮廓上,神色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是修长分明
以前无论是谢阑深,还是他,从未让谢阑夕独自天黑还在外面过,都是他们亲自陪着。
裴赐见谢阑夕抿着嘴,很倔强地不看他,索性也懒得问,直接拽着她细胳膊上车。
“裴赐,你这是绑架!”
谢阑夕力气与他悬殊太大,被摁在副驾上,想解开安全带下车,下刻,车内就都上锁,怎也打不开门。
她眼睛愤怒地看向这个意孤行男人,气上头:“都说约好车。跟你回去,和网约车司机回去有什区别?你对来说,不就是个陌生关系男人吗?”
包厢内气氛很喧闹,也不妨碍谢阑夕听见沙发旁边,裴赐猛烈地咳嗽好几声,转头望去,见他拿起茶几上白酒就往嘴里灌,跟喝白开水样。
谢阑夕记得他不爱喝酒,起初被哥哥安排到谢氏集团工作时,不得不去应酬,每次都染得满身酒气回来,又怕她担心,事先会备套干净西服在车上,换新,才回别墅。
裴赐不会耍酒疯,醉,那双桃花眼尾会像沾点胭脂色般,看人极深。
谢阑夕失神片刻,发现自己还记得这些细枝末节,不愿意继续深想,她起身,换个地方玩手机,与裴赐不动声色地离开安全距离。
公司聚餐闹到快十点才结束,外面道路都没几个人影,只有路灯照映着漆黑夜。
裴赐被她这番控诉得脸色不太好,却沉默寡地启动车子。
车子没开多久,谢阑夕突然想起他这是酒驾,瞬间更坐不住:“裴赐,你是不是醉糊涂?”
裴赐车开很稳,语调更是:“酒劲已经散,你要不放心,可以报警。”
聚餐几个小时,他只喝几口而已,散场前,还特意吃解酒药。
但是这个说辞无法让谢阑夕感到安心,坚持要他靠路边停,找代驾来开。
谢阑夕给林间书打通电话,无人接听,她只好网上约车,正站在会所门口徘徊时,看到裴赐从电梯那边走过来,手臂挽着西服外套,身白衬衫和长裤将他衬得格外清冷挺拔,很引人注目。
他是精准来找她,走到跟前说:“送你回去。”
谢阑夕晃晃手机:“已经约车。”
“夕夕。”裴赐眸色盯着她,加重语气:“别拿你自己开玩笑。”
他看眼腕表时间,说教模样跟以前如出辙,仿佛对待不听话小孩:“现在十点整,等你约车司机来,起码还有二十分钟……这晚,不知道你那位同居男朋友是怎放心让你独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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