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活到这把年纪,看人不问钱财,只看品相怎样。
“要对奈奈好,她是个苦孩子……”
谢阑深低声让外婆安心,语顿片刻,又让她养好身
之前邻居跟她说,外婆会摔倒是因为夜里要出门去申城找她,走楼梯时脚踩空。
后脑勺磕破流很多血,都不忘记死死抱紧怀里包。
姜奈下意识点点头,注意到搁在床头柜上包,表层还沾几滴血迹。
拿过来时,她指尖冰凉,带着丝颤意。
“打开它。”
姜奈看眼躺在病床上熟睡过去外婆,时心情添许些复杂。
邻居见她来,又看看跟在她身边俊美陌生男人,没多试探问,交代几句便先回家。
姜奈坐在病床沿,神不守舍待会。
谢阑深低声问她:“来守,好不好?”
她脸色看上去,比躺在病床上外婆还有苍白无血色,看着吓人。
中年女人。
见她来,下意识地来句:“这快啊。”
“外婆情况怎样?”姜奈顾不上轻喘气息,眼神透过门窗看向里面。
邻居说:“后脑勺磕破,医生已经给上药,昏昏沉沉睡又醒,刚才还念你呢。”
“很严重吗?”
姜奈听着,手上动作是很僵硬。
包里是本房产证和存折,有些年头,连纸张边角都发暗黄。
外婆注意到她身后,直沉默寡言谢阑深,又问:“你是奈奈男朋友?”
谢阑深对老人家很有礼貌,没有半点上位者气势,连问候语调都让人觉得很舒服。
外婆撑着意识跟他聊几句,很满意点头:“奈奈眼光真好。”
姜奈额头很痛,话少,摇摇头。
谢阑深只好给她倒杯热水,又叫来医生问具体情况。
窗外光逐渐发白,时间显示早晨七点多时,昏睡中外婆终于缓缓转醒,还没睁开就先出声:“奈奈……”
“外婆,在这。”姜奈去握她被子下冰凉老手,眼角隐隐发热。
外婆转头看向她,苍老皱纹脸庞上,眼袋很沉幽,显然是最近都休息不好缘故,说话都有种有气无力感觉:“奈奈,你去把外婆包拿来。”
“没生命危险,医生给缝六针,肯定要卧床段时间。”
直到听见没有生命危险,姜奈才整个人跟松口气,要不是全程谢阑深都扶着她肩,早就双膝发软地跪在地上,到这会才有空想起来:“你说外婆想见最后面……是什意思?”
因为这句话误解,险些让姜奈以为外婆不行。
邻居尴尬说:“老太太这几天念着自己时日不多,还把房产证和棺材本翻出来,说要见你最后面。”
原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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