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庭枝喜欢清静,最烦有人在他身旁叽叽喳喳。过年走亲戚他从不参加,就是因为亲戚家有许多熊孩子,吵得他头痛。
现在他就感觉身旁有个熊孩子,让他本就因发烧而昏沉脑袋变得嗡嗡作响。
“说,睡觉。”尚庭枝沉声道。生病感觉确不好受,他几乎是本能地翻身把夏乐阳按进怀里,不出会儿工夫,头疼果然缓解不少。
“睡就睡,你搂着干什?”夏乐阳从尚庭枝怀里探出毛茸茸脑袋,发梢刺得尚庭枝下巴微微作痒。
尚庭枝没有动,他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个又软又凉抱枕,天难受全都在这时候不翼而飞。他浑身放松,原本硬硬床垫好似变成松软舒适棉花云般,让他陷进去就不想再起来。
“你这是怎得出来?”尚庭枝问。
“你自己说啊,没和别人睡过。”夏乐阳又开始嘴欠,“你快三十吧?也太可悲。”
尚庭枝:“……”
“你还说没女人缘,原来你自己也这样。”夏乐阳脸惋惜地摇摇头,然后手贱地戳戳尚庭枝胸肌,“这练来给谁看呢?”
尚庭枝额头冒起青筋,他隐忍地咬咬后槽牙,把夏乐阳咸猪手拍开:“情况跟你不样。”
夏乐阳对瑞城不算熟悉,离开顾家公馆后没有跑太远,随便找个附近快捷酒店入住。
这种酒店房间普遍不大,即便是带内阳台大床房,也显得空间逼仄。
夏乐阳个人待在这里时还算自在,然而尚庭枝过来后,这里则变得有些拥挤。
“你睡觉不打呼吧?”夏乐阳坐在床头,边整理枕头,边问道。
“应该不。”尚庭枝躺在夏乐阳身边道。
“喂,尚庭枝?”夏乐阳在尚庭枝怀里扭来扭去,他扭得越凶,尚庭枝就搂得越紧。
夏乐阳问:“哪儿不样?”
尚庭枝抿抿嘴唇,懒得多说,关掉床头灯,皱眉道:“睡觉。”
小小房间立马被黑暗笼罩,夏乐阳躺上枕头,在黑暗中用胳膊肘捅捅尚庭枝道:“别啊,聊聊呗。”
尚庭枝没反应,夏乐阳又翻身朝向他,问:“你害羞啦?”
夏乐阳看不见尚庭枝表情,见身旁这人直不理他,他又推推他肩膀问:“这快都睡着?”
“什叫应该?”夏乐阳停下动作问。
“没和别人睡过,不知道。”尚庭枝没有想太多,直接回道。
然而他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突然陷入诡异沉默。他偏头看去,见夏乐阳正脸八卦表情看着他,便问:“怎?”
“你是处男?”夏乐阳语气里满是嘲讽,完全忘自己也是小处男个。
尚庭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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