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无隅却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双眸带着初醒的茫然,禤晓冬低头问他:“盛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盛无隅慢慢清醒了些,伸手想摸摸自己的额头,却感觉到手臂和肩膀都沉重酸痛,他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低烧。”这几个月他一直断断续续的低烧,没怎么放在心上,有时候自己吃点退烧药,有时候就这么顶过去。
禤晓冬吃了一惊:“我送您去医院。”
盛无隅摇了摇头,撑起身体想撑起自己,但显然他身体酸软,下半身又无力,这个任务太困难,禤晓冬已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盛无隅伸了手去按床头的按钮支起床头,靠在床头道:“不用,我心里有数,只是精神长时间紧张后忽然放松,有些低烧。很快就会好的。”
禤晓冬不赞成:“没让医生看看怎么行?我还是送您去医院吧。”
钱在地上都不捡,和老禤头一个臭脾气。”
黄毛道:“他是刚回来不懂事,不然我找人教教他。”
农敬道:“算了,他退役军人,小心别人戳脊梁。”
黄毛悄悄在他耳边道:“我办事你放心,保管他拿不到证据,谁叫他不把咱们农叔放心上?再说他就一个人,没亲没故的,脾气又这么古怪,没人帮他的。”
农敬目光闪了闪:“再说吧,客人多,我先忙。”
盛无隅看他坚持,只好道:“不必……我有家庭医生,你稍等,我们先做一些检测。”
禤晓冬看他伸手按了床头开关,床边有个显示屏也打开了,显示出了说明图像,床边栏杆也应声打开,里头可以拉出来一些接口,盛无隅伸手去拉那些
禤晓冬不知道自己那菜园子已被人惦记上了,一路开着摩托车心里打算着中午做的菜,开回了山上,将一笼小鸡随手放在相思树下的围栏内,给它们撒了一把米,他就回了厨房,将菜都浸入洗菜槽中,看到桌上的肉粥纹丝未动,一怔,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
盛无隅也是个早起的人,每天都是六点半起身,九点多还没起床……有些奇怪,禤晓冬洗干净手穿过游廊到了对面,盛无隅房门是指纹锁,安装的时候施寄青就录入了禤晓冬的指纹:“盛董毕竟身有不便,怕有意外的时候您进不去。”
禤晓冬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头没应声,又拍得稍微重了些,扬声喊了两天,都没应声,心下微微有些着急,直接按开了指纹锁,推门进去。
屋里的自动窗帘早就打开,光线清润,床上盛无隅却安静地闭目卧在被内,一点都没被吵醒的样子。
禤晓冬皱了皱眉,走了过去,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微微发热,他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刚才用井水洗菜手太凉的原因,换了手背又试了试。